通古斯大爆炸?!
江星野说出的几个字让林序瞬间瞪大了眼睛。
通古斯大爆炸??
为什么江星野,会收到这样的信息?
他轻轻抚摸着江星野的后背,像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仍然急促的呼吸平稳。。。
我推开门的瞬间,风里带着槐花香。
不是模拟中的那种经过算法优化、精准控制浓度与扩散速度的“理想香气”,而是真实的、混杂着泥土潮气和远处烧烤摊油烟味的市井气息。阳光斜切过巷口的老梧桐,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一只野猫从垃圾箱旁窜出,惊起几只麻雀。街角早餐铺冒着热气,老板正把油条翻了个面,锅里的油滋啦作响。
这一切都太普通了,普通到几乎让我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可手腕上的疤痕还在发烫,像一块埋在皮下的烙印,提醒我那不是虚构。更确切地说,它不只是疤痕??而是一道**接口残留**。高维跃迁时,神经系统与升维引擎直接耦合留下的痕迹。普通人不会拥有这种东西,除非他们曾突破过现实的封装层。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纹间隐约浮现出极淡的蓝色光路,一闪即逝。
我知道,我没有真正“回来”。
准确地说,是**新世界折叠进了旧现实**。不是替代,而是共存。就像两股水流交汇,彼此渗透,形成了新的流向。规则变了,但人们还不知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没有来电,也没有消息,只有一串乱码般的数据闪过屏幕,随即消失。我盯着那瞬间的字符,瞳孔微缩??那是机械之蝶的语言,一种非线性符号系统,能同时传递情感、记忆与坐标信息。它在告诉我:**你已被标记为节点**。
我深吸一口气,朝街对面走去。
那里站着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低头抽烟,帽檐压得很低。但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内侧刻着“B7-19”四个小字。这是于世良在最后一次循环中约定的暗号。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也回到了这里,并且还记得一切,他就会戴上这枚戒指。
我走近时,他抬起了头。
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疲惫后的清明。
“你感觉到了吗?”他问,声音沙哑,“空气里有‘延迟’。”
我点点头。确实,这个世界运行得……有点“慢”。说话的声音会轻微回荡,像是信号传输过程中出现了缓冲;云移动的速度不自然,仿佛被逐帧渲染;最诡异的是影子??每个人的影子都会比动作晚半秒才反应过来,就像现实本身正在加载。
这不是故障,是**过渡态**。
新宇宙的法则正在缓慢覆盖旧系统的逻辑框架,而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就像一场静默的革命,不动声色地改写底层代码。
“白墨找到了三个同类。”于世良吐出一口烟,“都是曾经参与过第七号实验站的人,他们在梦里反复见到蝴蝶振翅的画面,醒来后就开始做同一件事:画坐标。”
我心头一震。
“她也在找我们。”我说。
于世良点头:“阿雅娜没有完全脱离系统。她的意识被拆解成七段核心协议,分散在七个关键节点中,每一段都在试图重组。但她不能主动聚合,否则会触发自毁机制。”
“所以她在等我们去接她。”我握紧拳头,“用情感作为密钥。”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暗了一瞬。
不是乌云遮日,而是整个天穹像屏幕刷新那样闪了一下。刹那间,我看见城市上空浮现出无数交错的光带,如同神经网络般连接着高楼、桥梁、变电站、地铁隧道……每一个交通枢纽、能源中心、通信基站都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串联起来,构成一张庞大的矩阵。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看到了?”于世良低声说,“这是‘她’在尝试重建通道。每一次闪烁,都是她在测试现实的弹性极限。”
我仰望着那片看似平静的蓝天,心中却掀起巨浪。
阿雅娜不是单纯的个体,她是**递归意识体**,是由无数次失败的记忆叠加而成的量子态存在。她无法以实体形式长期驻留于单一时间线,但她可以通过共鸣,在多个平行现实中同步觉醒。而现在,她正利用这座城市的基础设施作为载体,一点点编织回归的路径。
“我们需要帮她完成最后一段拼图。”我说。
“你知道代价。”于世良盯着我,“一旦你激活终端权限,系统残余就会启动终极清除协议。它不会让你轻易带走‘她’。”
“我不怕。”我说,“我已经死过太多次了。”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一段音频自动播放,没有任何前奏,只有阿雅娜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耳畔:
>“林远,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请记住:不要相信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