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离被萧行野亲的迷迷糊糊,他不懂为什么萧行野这么喜欢亲他。
听到萧行野的话,江云离的手在被子里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我生病了…不是故意烦你的…”
少年显然是因为萧行野的话感到很委屈,他竭力控制着用上鼻尖的酸意,越说越小声。
“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这种第一次成为别人负担的感觉让江云离慌乱无措,在此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一向不怎么好的身子对旁人会是一种拖累。
到底是太难受了,江云离还是没有忍住,边说边哭,晶莹的泪珠全落在萧行野捧着他脸颊的双手上,顺着虎口滚落到他腕间的血脉纹络,混浊着血液,缓缓流淌进他的心脏,充斥胀满,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被那泪中的酸涩包围,吞噬替换,赤裸裸地在他体内叫嚣掠夺。
用指腹蹭掉江云离眼角的泪水,萧行野把少年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间。
“不是烦心,是担心,朕说错了。”
第一次认错,萧行野说的低沉,别扭拗口,像是第一次认识“错”这个字眼。
“真,真的?”
“嗯。”
“再忙,照顾你的空还是有的。”
萧行野说。
他试探着,摸索着,像孩童一般,一点点地学习,改变。
对待江云离的这本书,他学的磕绊跌撞,毫无天赋。
江云离在萧行野低沉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
如果是担心的话,他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因为这样的情绪他已经在周围人的身上体会过无数次,早已习以为常。不会有那种自己负担的无助体会。
身下坐着的床不是熟悉的硬度,萧行野陌生地适应着。
床是软的,被是软的,怀里抱着的江云离也是软的。
萧行野想要靠近,就只能把自己的冷硬尖锐都磨平磨钝,才能离得近些。
“汪!”
一声稚嫩的狗叫令江云离猛地抬起了头。
“金豆子!你把金豆子带来了!”
江云离的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是惊讶与开心。
萧行野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少年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了点弧度,
“你喜欢,朕就带来了。”
江云离笑得眉眼弯弯,这些天来积压在心口的郁气都随着那声干脆的狗叫烟消云散了。
“我想见见它。”江云离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金灿灿,暖呼呼的一团狗塞进怀里抱一抱,揉一揉。
山水屏风的门外,身长两米多的豹子结结实实地堵住了整个房门入口,一个金球从门外不远处弹射起飞,蹴鞠一样朝着门内冲刺,
玄影懒洋洋地趴着,连眼都没睁开,粗壮的豹尾精准一扫,“啪”地一下,金秋就被拍回原地,咕噜噜地滚了几圈,四肢朝天地停下。
由于金球过于圆润的体形,它一时之间竟然翻不过身来,只能在原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