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新买的手机摄像头照了照脸,右脸颊有一道淡淡的疤,马上就要结痂了。
额头还贴着医药绷带。
她轻轻叹了口气。
司月给她倒了杯温水,安慰道:“医生说了,伤口不深,好好护理不会留疤的,学姐别担心。”
曲荷点点头,把手机放下。
疤痕而已,和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当时那种情况,能活着已是万幸。
“乔眠、怎么样了?”
“她伤得很重,还在ICU里。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曲荷的心沉了下去。
司月和她聊起那天后来的事情。
其实安达没有抛弃乔眠,他那天离开,是回老家找亲戚借钱,想带乔眠去国外做修复手术。
只是乔眠误会了他。
曲荷沉默了。
误会,又是误会。
如果乔眠能多给安达一点信任,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司月看向曲荷,“那天庄总当时毫不犹豫就跟着跳下去了。救援队把你们救上来的时候,他一直紧紧牵着你的手,不肯松开,直到医生要把你们推进抢救室,才硬生生把他的手指掰开。”
曲荷听着,眼眶不受控制泛酸。
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但好像又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想他,连主任和曲老师也没有再提起。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那个名字,早已刻在她心里,无法剥离。
“他。。。。”
曲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