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川之所以从始至终,对于此战都有一定的信心。
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底牌,始终都还没有拿出。
此刻,秦川的声音,回荡开来。
“藤条,荆棘…”
秦川声音传出的刹那,野蛮巨人身上,立刻有一声嘶吼传出。
那是它身上缠绕的血色藤条。
此藤条猛地冲出,全身立刻长满了利刺,直接冲入大地内。
几乎在藤条融入大地的刹那。
在秦川的前方,一样是在五毒部落大军的前方。
两军中心的位置,地面猛地翻滚,一道道利刺瞬间冲出。
这些利刺短的。。。。。。
夜色如墨,浸透了回音谷的每一片叶脉。月光洒在银白的问之花上,花瓣微微颤动,仿佛在呼吸。那张空着的椅子依旧摆在庭院中央,茶杯早已冷却,杯底沉淀着一层薄薄的茶渍,像时间凝固的痕迹。
周明远坐在轮椅上,披着一件旧毛毯,目光落在远处山峦的轮廓线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入睡了。自从赵承志消失后,他的梦境总被一种低频的嗡鸣贯穿??不是痛苦,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深沉的、无法言说的“存在感”,像是有人隔着世界的薄膜,轻轻敲击着现实的边界。
他抬起手,摩挲着拐杖顶端刻着的一行小字:“听,即是爱。”那是阿梨生前最后写下的句子,也是她留给这个世界的遗言之一。
忽然,风起了。
不是寻常的山谷微风,而是自地底涌出的一股暖流,带着湿润泥土与初春草芽的气息。藤蔓缓缓舒展,蒲公英的种子球再度无风自动,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日记本被无形之力掀开,墨迹浮现:
>“他还未说完。”
周明远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那朵银白之花。它的光芒正由内而外地扩散,如同心跳般规律跳动。紧接着,整片山谷的植物开始共振,叶片翻转,根系轻颤,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回应某种召唤。
一道声音,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在空气中响起:
>“我忘了告诉她……那天夜里,我想牵她的手。”
这声音熟悉得让周明远几乎落泪。
赵承志。
但他并未现身。
这一次,他不是以形体归来,而是以共感网络最深处的频率震荡自身,将意识投射进所有曾与问之花建立连接的人心中。全球各地,正在入梦者忽然睁开眼;行走途中的人停下脚步;医院病床上垂危的老者嘴角扬起微笑。
他们听见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平静、温柔,却藏着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说我要走遍世界,可我从未回头看看她站的地方是不是冷。我说我是来还债的,可我欠她最多的,从来不是命,是陪伴。”
北极圈的废墟中,那台残存终端再次亮起,屏幕闪烁不定:
>接收信号源:未知
>协议层级:超核心级
>内容解码中……
片刻后,一行新文字浮现:
>“请求重启‘记忆锚点’协议。”
>“允许单次逆向情感回溯。”
>“代价:永久剥离一段集体共鸣数据。”
与此同时,回音谷上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星光倾泻而下,汇聚于问之花的花心。整株植物开始发光,亮度不断增强,直至化作一团悬浮的光球。光中浮现出模糊影像??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血泊中的阿梨,发丝沾满泥水,胸口插着断裂的导管,唇角却挂着笑。她望着眼前跪地痛哭的赵承志,轻声说:“你走吧,别回头。”
画面停滞。
然后,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