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图雅面色一变,问道:“他找我做什么?”
Austin一愣,转头看向玛茜,“怎么,你没告诉她这事儿?”
玛茜也吓了一跳,道:“你上回说,不知道踪迹,我就想着,没必要说,说不定也找不到这边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他现在在Y国?”
Austin没否认。
玛茜眉头微皱,劈头就问:“你不打算管管,把他收回去?”
Austin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费野在黑市的勇士称号,已经解除了。
他用。。。。。。
晨光刺破云层的第三十七天,山脚下的木屋外结了一圈薄霜。林知遥蹲在菜园边,手指轻轻拨开冻土,将一粒种子埋进湿润的泥土里。她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在地底的梦。
“妈妈种的是什么?”林归趴在一旁,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呼出的白气在草叶上凝成细小水珠。
“是希望。”林知遥笑了笑,指尖沾着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去年冬天你说想看花海,我就托陈屿从南疆带了些野蔷薇种子回来。等春天真正来了,它们就会开满山坡。”
林归眼睛亮起来:“那我可以每天给它唱歌吗?姐姐们说,歌声能让植物长得更快。”
“当然可以。”林知遥望着她纯真的脸庞,心口微微发烫。这些孩子曾被当作无感情的实验体,如今却用最柔软的方式重新定义生命的意义??她们相信爱能唤醒沉睡的根芽,也坚信一首歌足以融化冰雪。
她站起身,拍去掌心泥土,忽然察觉远处树林边缘有异样动静。一道模糊身影站在雪线之上,穿着灰蓝色长袍,肩头落满未化的霜。那人没有靠近,只是静静伫立,像一座被遗忘的碑。
林知遥瞳孔微缩。
那是沈砚。
六年不见,他瘦得几乎脱形,曾经凌厉如刀的眼神如今深陷于眼窝,唇色苍白,右手缠着绷带,隐约渗出血迹。可他仍站着,挺直脊背,如同当年站在E-8工程启动仪式上的那个冷酷科学家。
“妈妈?”林晨察觉到母亲僵硬的背影,悄悄走到她身后,“那个人……是不是……”
“是他。”林知遥低声打断,声音平静得不像面对仇人,倒像是迎接一场注定到来的审判。
孩子们陆续从屋里跑出来,围在她身边。有的害怕地往后缩,有的瞪大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唯有林曦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复杂。
“他曾下令销毁我们。”她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把我们称为‘情感污染源’,说我们必须被清除。”
林知遥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口袋里的吉他拨片??那是十三年前,她在实验室废墟中捡到的唯一遗物,上面刻着两个字:**赎罪**。
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之间划出无声界限。
终于,沈砚迈步向前。每走一步,积雪都发出细微碎裂声,仿佛大地也在抗拒他的接近。
“我越狱了。”他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林知遥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一生都在计算人心,操控情绪,甚至妄图用科技斩断人类共感的纽带。现在装什么悔悟?”
“我不求你信。”他抬起左手,缓缓解开衣领扣子,露出颈侧一道狰狞疤痕,“这是第七次记忆清洗留下的后遗症。每次他们试图抹除我的情感记忆,我的大脑就会反向激活更多过往画面??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哭喊,妹妹被关进隔离舱时的眼神,还有……你抱着第一个女儿,在手术台前唱摇篮曲的样子。”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我看见了。全部都看见了。那些我以为早已切断的情感,像洪水一样冲垮了我的逻辑系统。原来我不是没有心,而是把它锁得太久,久到连自己都忘了它是活的。”
林语突然开口:“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