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扯起一丝气势道:“什么清白,说得好似是我……休想赖到我身上,快放开!”
他反倒搂得更紧,带着些恶意捉弄道:“怎么不是你?是谁在汤泉未着寸缕勾。引我的?那滋味我忘不掉,上瘾了,自然该你负责……”
梅爻不懂他平日里一副清傲模样,怎么总能对她吐出许多臊人话来,饶是她大胆也觉烫嘴,偏他讲得脸不红心不跳。
她急道:“你别乱讲!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设局,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才是吃亏的那个!”
“那今日我许你讨回来。”
他说着极温柔地啄了啄她的唇瓣,轻轻触碰便离开,打量着她未再急恼推拒,才又再次亲上去。他下腹躁郁难耐,亲吻却极为克制,好似捧着馋久了却又舍不得享用的美味,这矛盾而又隐忍的反应,比一味用强更易让她丢盔弃甲。
他并不急着攻掠,只在她微启的唇瓣上厮磨吮弄,又辗转至唇角,下巴,她便闭了眼,不自觉的仰起头,呼吸渐促。他亲吻她白皙的脖颈、颈窝,瞥见他留下的红痕,下意识又轻了些。
他湿热凛冽的气息,擦着她的脖颈移至耳畔,耳尖被他含住,她忍不住一阵战栗,身体站立不住,被他抵在身后的桌子上。他矮身凑近过来,在她耳边哄诱:“穿给我看,好么?”
梅爻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欲色和祈求,对他这个样子实在无甚抵抗力,竟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堂堂郡主,穿妓子衣衫取悦他,便是当年对小玉哥哥,也不曾做到这种地步,而他又是谁呢?
似是看出她一瞬间的迟疑,他的吻又追了上来,埋首在她耳畔颈间厮磨,哑声道:“若你觉不公,你喜欢什么,改日我穿给你看。”
“……”
她似乎无此嗜好。
他仍在锲而不舍地哄诱:“我想看,你给我看看,好么?”
他像只撒娇的大狗,这个人、这张脸,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往她心坎上撞,她忍下羞怯道:“就只是看?”
“不做别的。”他答得斩钉截铁。
她站直些,迟疑了一下摸起那件纱衣,想了想道:“那你转过去。”
“都已看过……”
“转过去。”
他无奈地笑笑,转身背对她。身后传来玉带钩的脆响,织锦软缎若有若无的摩擦声,他脑中不自觉便浮现出氤氲的水汽中,那具白皙、嫩滑、凹凸有致的玉体,那身子无一处不完美,单是想一想,下腹便燥动不已。
他坏心思的回头,见她背对他站在榻前,脱下来的衣物被放在床角,身上只剩亵裤和抱腹。因其小公子装扮时,外衣是件宽松对襟长衫,因此并未束胸。此刻那两根粉嫩嫩带子,勾得他心痒手痒,恨不得亲自上手扯下来。
他这灼烫的目光似有实质,梅爻下意识回头,便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脸上顿时起了火,羞忿道:“谁叫你偷看的,扭回去!”
严彧瞧着那白嫩嫩的肌肤上一抹柔粉软缎,绣了蝶戏牡丹,一只彩蝶正轻拂粉瓣,亲吻花蕊。
他嘴角微扬,伸出根手指指了指:“那东西,也得脱掉!”
说完倒很乖巧地转了回去。
待梅爻拾起要换的衣物,才知那纱衣自带一条红色“抹胸”,堪堪能遮住身前娇软。
这家伙对女子衣物如此熟悉,必是来找她前,让锦娘一早备好的!若无他的授意,锦娘又岂敢对堂堂郡主如此放肆?
可她既应了他,不适归不适,倒也并不反悔,沉了沉气,将身上衣物尽褪脱。
第29章磋磨乖巧我都是按你教的来
梅爻在南境野肆生长,又是那般高高在上,虽有中原师傅传道受业,倒并未如中原高门贵女那般,被吃人礼教绑死,梅安能容她为个奚奴拒婚便可见一斑。
她此番肯穿这身衣衫,虽是被他炽热又可怜的摇尾姿态蛊惑,确也存了想要撩拨他的心思。只是这衣衫上身,仍有几分不自在。她把头上的发冠解开,乌发垂落,分了两捋到胸前,算是勉强遮了遮。
严彧见身后久无动静,耐着性子问了句:“好了么?”
无人回应。
转身,便见一道如梦似幻的身影赤脚而来,玉足落地,寂然无声。轻纱如烟如雾,浮光流转,笼着冰肌玉骨。那副又娇又软的身躯他曾亲近过,此时半遮半掩更为磨人,一张玉瓷小脸上藏羞带媚,双眸如浸着桃花的清泉,只轻轻一眨便漫出潋滟波光来,真是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他恍惚了一下。
梅爻已近跟前,仰头浅笑,声音亦如空谷幽泉般清甜:“小玉哥哥,好看么?”
不知是没意识到她话里的陷阱,还是压根不在意,这声“小玉哥哥”,并未激起她预想的波澜,他只是呼吸渐重,盯着她的眼神热得好似要将两人一并焚烧!
她垂眸,以小指去勾他微微蜷起的手指,异样的酥麻感从他指尖蹿开,他反手将那只白嫩小手攥进掌心,用力一带,整团暖玉也进了怀里!
梅爻未来及反应,炽热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重重喘息着亲她双唇,脸颊,下巴,脖子,耳朵,毫无章法又漫无目的,好似蓄洪的闸口被冲开,洪水一泻而下,冲到哪儿便是哪儿!
“唔……小玉哥哥……”
含混不清的嘤咛被他吞入口中,他不言语,只顾埋头索取,掌上力道不由地加重,好似要将这绵软抓碎捏烂,揉进他自己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