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反对,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太突然了!
董只只向来不太擅长处理感情的事,只适合打泡,不用考虑对方感受,下次能不能见到,还是未知。
她骑上电瓶车,逃走了。
陈鼎之愣怔一会:“姐这是……”
梁晓拉开车门,把他推进副驾驶:“没事,周一我跟你姐说道说道去,这周你住我那,先别回去,等我搞定再说。”
周一上班,午休时,两人在楼下奶茶店碰头。
她和董只只一样,都是土包子,喝不来洋人的咖啡。
董只只柚子茶刚进喉咙,被呛到,一阵猛咳:“我弟你真把你操了?”
她太了解这个弟弟,满嘴跑火车,到处开空头支票,有贼心没贼胆。
梁晓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哄骗。
梁晓余光瞥向周围顾客异样的目光,瞪回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碍于公共场合,她还是决定压低嗓门,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日欢送会,梁晓醉得不省人事,是陈鼎之把她背回家的。
这小家伙平时最体贴人,忙前忙后照顾梁晓,又是煮粥,又是买牛奶。
“梁晓姐姐喝牛奶,我姐说了,牛奶能解酒。”陈鼎之把梁晓靠在肩头,把吸管往她嘴里塞,“灶台煮了粥,可以暖胃,不过我不太会弄,你别嫌弃呀!”
梁晓意识迷离,躺在精壮的胸膛里,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腹肌。
这段时间,她一直避免与陈鼎之身体接触,觉得他是个单纯可爱的男孩,不能耽误他,憋了好几个礼拜。
正因如此,她才让董只只帮忙代购,翻点新花样。
梁晓喝了点牛奶,倒在床上睡觉。
陈鼎之在厨房煮粥,他没经验,看着火,就怕烧糊。
等他端着碗,屁颠屁颠,走出厨房,热气氤氲在脸上,面颊霎时红成一片,像只被烤熟的猪头。
他以为自己看错,晃晃脑袋,眨几下眼,挥手驱散面前的烟雾。
再仔细一瞧,脸更红了,红到脖子。
他这个角度,正对藕白的八字,夜里安静,“嘟嘟嘟”的声响清晰可辨。
陈鼎之羞涩地蒙住双眼,在黑暗中步步摸索,端热气腾腾的粥,向梁晓靠拢。
梁晓姐姐醉了,喝下粥,或许会清醒一点。
陈鼎之走到床头,目光直视梁晓的脸,这样至少可以不看不该看的东西。
马达声很烦人,在脑袋里嗡嗡,像只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梁晓抓到一条手臂,触感紧实,健硕有力,恍惚间,口中喃喃,伴有喘息声:“帮我!快点!”
陈鼎之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不好吧?梁晓姐姐,你要不要喝粥?”
这是他第一次煮粥,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但诚意十足。
梁晓扭动身子,手伸向陈鼎之的裤腰带,迷迷糊糊道:“喝粥,好!”
这下可把陈鼎之吓坏,他再天真,也知道梁晓要干什么。
平时大言不惭,真遇到事,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董只只捂嘴咯咯笑:“这小崽子不笨啊?喝粥都听得懂,开窍了啊!”
梁晓摆手笑道:“开个屁,戳得我肚脐眼疼!所以不是感冒了嘛!”
陈鼎之觉得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不太好。
在这方面两兄弟倒挺像,或许是因为董只只教育得好,从小教导他们,要尊重人,特别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