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墙上的挂钟直指十点十五。
她足足比平常晚了二十五分钟。
程清亿瘪嘴,在心里咒骂,还不是因为林川搞的鬼。
……
新鲜的萝卜糕刚从锅里炸出来,香脆酥鼻,
程清亿捏了一小块儿撂进嘴里,烫得她直做鬼脸。
李椿女士打了下她的头,嗔怪道:“就不能等冷冷再吃!”
程清亿躲了过去,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诶?等等?”
原本笑嘻嘻的李椿女士忽然变了副嘴脸,拽着她的胳膊问:“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长的伤口?”
她如实交代:“搬书的时候被铁皮柜子的边边划到了。”
“也不小心一点,”李椿女士皱着眉头,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仔细端详过后嘟囔:“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介于留疤和不留疤之间,得看我的造化,嘿嘿嘿。”
“笑!还笑得出来,”李椿女士一秒变脸,“这么明显的位置留疤了,以后穿衣服都不好看。”
程清亿:“……”
也太大惊小怪了,应该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吧。
看她这样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李椿女士也不再多说,省的惹人嫌。
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今天房东阿姨已经带人把水管修好了,现在家里可以用水了。”
“真哒?”
程清亿一秒展颜,立马开怀大笑起来,兴奋程度堪比久旱逢甘霖。
李椿女士双手抱臂,好笑地说:“我骗你干嘛?”
“这几天麻烦川川了吧,诺,”她用下巴指了指萝卜糕,“送隔壁去吧。”
一听这话,程清亿瞬间萎了。
难怪要炸两盘,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怎么?”
“不愿意啊?”
“你这丫头,怎么还学会吃独食了?”
“还不快点去!”
程清亿努起嘴,一脸不情愿。
天知道,刚和人家吵了个架,这下立马又得去给人家送东西吃,搞得跟她巴结人一样。
可李椿女士的“军令”如山,她又实在不敢造次。
只好硬着头皮端着萝卜糕准备横跨大平台。
“诶?”
走了两步,程清亿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妈,你知不知道隔壁的房东要在大平台上建立格挡的事情啊?”
“你说什么?”
餐桌前,李椿女士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