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眉头微蹙:“看来他已经完全把你当作刀了。”
沈清渊点头:“不错。但我也有我的打算。这份账目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我要借此机会,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春喜思索片刻,忽然道:“那你准备如何行动?”
沈清渊取出那份奏折,摊开在桌上:“这上面记录了赵世昌与户部官员之间的往来账目。其中有一笔银两流向不明,数额巨大。我怀疑,这笔钱背后另有隐情。”
春喜凑近细看,指着一处道:“这笔钱汇往江南,收银人名叫林远舟,似乎是户部一位不起眼的小官。”
沈清渊点头:“正是此人。我已派人前往江南调查他的背景,若能查出他背后的势力,便可顺藤摸瓜,揪出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
春喜神色凝重:“若真是如此,那你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沈清渊淡淡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必须步步为营,不可露出半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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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宫之中,太子正与谋士议事。
“沈清渊已经开始查账。”谋士低声禀报,“但他似乎并未按我们的意思去查,反而在追查一笔不明款项。”
太子闻言,神色不变:“他在试探我们。”
谋士皱眉:“那是否要提前除掉他?”
太子摇头:“不必。让他继续查下去。若他真能找出真相,或许还能为我们所用。若他意图不轨……那就让他消失得无声无息。”
谋士心头一凛,躬身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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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香兰自江南返回,带来重要情报。
“属下在江南查到,林远舟并非户部小官,而是太子暗中安插的眼线。”香兰将一封密信递给沈清渊,“这笔银两,是他替太子私下运作的一笔军资。”
沈清渊展开密信,细细看过,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难怪太子急于让我查账,是要借我之手,掩盖自己的痕迹。”
春喜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赵世昌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知道这笔钱的真正用途?”
香兰点头:“极有可能。”
沈清渊沉思片刻,忽然站起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若让太子察觉我们在追查林远舟,恐怕他会提前动手。”
春喜立刻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将这份密信复制几份,分别送往兵部和御史台。”
沈清渊点头:“好。另外,我需要亲自见一面林远舟,逼他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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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沈清渊以巡视江南军务为由,秘密前往江南。
春喜则留守京城,在暗中布控一切。
临行前夜,两人独处书房。
“若我未能如期归来,你就带着沈家的人离开京城。”沈清渊低声叮嘱。
春喜紧紧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