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那你怎么没死?”
梁疏璟瞪大双眼,手掌不轻不重拍了下身前的案子,不可思议看向他,
“你就那么急着我死?”
“这倒没有,这倒没有,只是西域的御医并未研制出解药,你怎么活下来了?莫非是。。。江姑娘?”
梁疏璟点了点头,“是。”
“后来呢?”沈问策接着问道。
“后来逮到了一名东昭潜入西域下毒的婢子,同你料想那般,正是钰贵妃的人手。”
语落,二人陷入了久久一段寂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况且江姑娘如今日日与你一起,你在她面前,怕是藏不了多久。”
听到沈问策口中唤起江愿安,梁疏璟眼眸微微闪烁了几分,又即刻恢复往日那般冷峻。
“这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
罢了,既然他觉得无关,那就无关吧。
沈问策悠悠站起身来,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皇位,与梁疏璟的王位,坐的从来都没那么容易。
“对了,你阿姐这些年来身子如何了?何时能接回京川?”
“前些日子惹了风寒,但我看过了,倒是不要紧。不过,我暂时还未打算将她接回来。”
沈问策懒懒将脖子晃了晃,只觉后颈一阵酸痛,累得很。
“也罢,不接回来也好。待诸事平息了,再接回来也不迟。”
还未待梁疏璟开口,一名公公便匆匆上前禀告,
“启禀陛下,太后来了。”
见状,梁疏璟只罢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同沈问策一并恭恭敬敬俯身开口:“儿臣恭请太后圣安。”
太后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见梁疏璟也在此,急忙伸出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都起来,都起来,同我这老人家客气什么。哀家今日来,就是来打听打听,这选秀一事啊,皇帝打算放在什么时候?”
虽说对二人是客气至极,但后宫该催的事情,太后还是要催。沈问策闻言脸色一阵难堪,这明日便是京川省试,眼下太后却跑来打听选秀的事情,让他难办的很。
“太后怕是有所不知,明日便是京川省试,省试揭榜后便要有一批新贡士进宫面圣,皇上与我都在为此发愁商议后策呢。选秀一事,想必是还未来得及考虑。”
见梁疏璟开口,沈问策也急忙点了点头,
“璟王说得对,皇奶奶,您总要怜惜怜惜好孙儿的身体呀。再说了,您瞧这花名册,孙儿不是有在看么!”说罢,将方才被他随手弃在案上的名册递给太后。
太后见二人如此油嘴滑舌,不禁笑得合不拢嘴,扶着兰絮的手都笑颤不停。
“哀家知道了!看来哀家来的不是时候呀,扰了皇上与璟王处理公务了!罢了罢了!”
随后,还未等二人开口挽留,便颤颤巍巍由兰絮搀着离开了。沈问策瞧着老人家的背影当真离去,才瘫倒在一旁的塌上,语气怏怏:
“哎,选秀这桩事,没难着太后,倒难着我了。”
梁疏璟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阴阳:
“毕竟,你可是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