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玹榆对他的回复很满意。于是两人非常愉快地找了个空地比武,岳玹榆自然是非常愉快地赢了。
文天朔虽然输了很不甘心,但心服口服,也答应了岳玹榆的条件。想到自己的门派将多一名如此优秀的长老,他这个掌门还是有些骄傲的。
两人正商量着长老每月该获得多少俸禄,院外有人敲门。“应是我招的弟子。”说罢文天朔便兴冲冲地去开门,一点也没有掌门的样。
据宋远说,文天朔当时在围城武斗场外,发了一堆邀请函,几乎见人就发。当然,后来来这儿拜访的人也不少,只是一个都没留下罢了。
只见来者是两位女子,一位着流水纹锦袍,略显华贵些,另一位穿素色白袍。两位女子的姿态大方优雅,礼仪又全,看着也像哪家大户的小姐。
虽然看着这萧条的院落,两位女子有些失望之姿,但依然不失礼数,与文天朔一番寒暄。
那位锦袍女子名叫林书,另一位叫闻秋,说是想来修习武艺。
眼看二位满眼对自己门派的不信任,文天朔赶紧将岳玹榆拉到一边,说让他表现表现,留下那两名弟子。而文天朔要岳玹榆表现的方法就是,舞一段剑。虽然确实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但岳玹榆还是心里觉得怪怪的,感觉自己被拉出去当招牌了。
在文天朔的苦苦争取下,又是提到做门派高徒的待遇,又是提到长老亲自教学的好处,又聊到他所畅想的门派未来的一片光景。最后,两位女子竟然出文天朔意料之外地答应了。这下文天朔可高兴坏了,今天一下子门派多了三个人,那可是翻了一倍啊。他张口就要请三人去酒楼吃饭,结果被全员婉拒了。
自从在莫山剑宗定阶后,南江宁早睡晚起,起了就吃饭,吃了就继续睡,如此持续了好几天。问起就是气血空虚,累了要休息。杨婉笙想让她去医馆看看,又次次都被拒绝了。
不过南江宁就这么躺了一些天后,确实也自己好了起来,看上去并无大碍。
二人便开始忙起进宗门报到,和搬家之事。
报到的那天,二人被分配了师门,在段师兄的努力下,杨婉笙被分到了陆长老门下。而陆长老本来也是打算把南江宁一同收下的,但另一位祁长老表示了自己的徒弟太少后,便把南江宁抢走了。
“这下你做不成我的师妹了。”杨婉笙笑嘻嘻地对南江宁道。剑宗的规矩是,同一师父名下,以师兄弟相称,不同师父的一般就直呼其名了。
“什么师妹。在物灵仙宗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师姐,都没听你叫过。”
“怎么可能,我都没听过师父之前还收过徒弟,你老诓我。”
南江宁笑了笑,没有作答。
搬进莫山剑宗,除了免去了房租以外,也并没有别的什么好事。
莫山剑宗的地形异常糟糕,已经不能单纯用复杂来形容了。它所处之处不是一座山,而是由数座高耸林立的山峰组成。演武场在这座山头,食堂在那座山头,住所又在另一座山头……尤其是对于内门弟子来说,堪称折磨。师门统一的说法就是,为了日常锻炼轻功、体力、和心性。因此内门弟子时常羡慕外门能住在山脚下的平地,所有起居饮食练武基本都在平地上。
没有人知道,当年岳宗主为什么会挑上这么个“风水宝地”,大家都猜测,或许岳宗主真的找人算过,这片地也真的是风水宝地呢?
听闻临西的镇子有一个小委托,剑宗就安排了些需要历练的弟子前往,其中就包括了杨婉笙和南江宁。
为了减轻不会用剑的嫌疑,南江宁连着几天找杨婉笙练剑的招式,至少希望在表面上能糊弄一下。
但毕竟时间太短,二人逐渐自暴自弃,放飞自我。杨婉笙提出她拿南江宁的末光练习暗器,南江宁则用剑跟她过招练习剑法。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倒都不是被对方伤到的,都是自己手上的武器自损的。
五天后便是出发前往临西小镇的日子。这支历练队伍里内门弟子除了杨南二人,还有段之逸段师兄。听说简单的委托是一个内门弟子带几个外门弟子,一般难度的则是两至三个内门弟子,难度大的才会全派出内门弟子。而这次算简单的,也是为了让新进的弟子熟悉熟悉,这新进的弟子里,就还包括了何程。这一点,让南江宁极其难受,顿时觉得整个行程都要变得乌烟瘴气了。
另外,队伍中还夹带了四个外人,听段师兄说四个外人是来自附近一个没名没份的,叫水天门的门派中人。只因那门派的掌门经常给莫山送东送西的,分量也不少。莫山便承他的情,偶尔出委托时带带他们。
看着那四位确实像出游的少爷小姐,杨婉笙了然,她倒是一点没想到,其实在别人眼里,她也是那个不知道为何会混在剑宗里的大小姐。
南江宁穿着莫山的内门弟子服装,杨婉笙却是从一开始就极力拒绝了,说是连开山的岳宗主都没说过有这个规定,所以她不穿也不算什么破格的大事。其他人都没理由反驳,也就默认了她这个奇怪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