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点点头,“我可以知道阁下的名字吗?”
“白卿辞。”她应了一声,问,“怎么称呼?”
“啊,姓贺名黎。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不知道白兄能否为我解惑。”
白卿辞微微颔首。
贺黎说道:“这寨子都极其偏远,不易寻找,这也是这么多年官府的剿匪行动一直毫无进展的原因。”
“就算白兄家中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白兄你的失踪,然后报官,等衙门的人找过来也得两三天,为何你确信他们一定能在今天到达?”
白卿辞“哦”了一声,“这好办,我问你,衙门的人找不到路是不是因为没有人给他们指路,所以他们要花时间一点点找?”
贺黎点头。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白卿辞挑了下眉,直接把话说明了,“那我们给他们指路不就好了吗?”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衙门的人在哪儿,怎么能指路?”贺黎讶然道。
“咳咳……这很简单。”身后传来轻柔的嗓音,伴随着虚弱的咳嗽声,唐子谦微微笑起来,“我们烧了这个地方就是。”
这回惊讶的人变成了白卿辞。
唐子谦的想法倒是跟她不谋而合。
“是的,”她点头,“烧了这里便是。”
“浓烟定会引来官府的人,这地方留着也没什么用,撑死了给下一波土匪省掉了搭房子的功夫,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劳永逸直接烧了。”
贺黎思考了一下,点头应了他们的想法。
“那这些人的尸体怎么办?也一起烧了吗?”他看向地上七横八竖的人。
白卿辞想了想,“先拖出去堆到一起吧,都在这儿放着也不是个事,要臭。来搭把手。”
贺黎点点头,弯腰去拽地上的人,行动还没开始就先僵在原地,“哎哎!”
他惊叫一声,伸手去够身后的唐子谦。
“你生着病乱跑我就不说什么了,去去,搬尸体这种事不用你动手,我们几个来就行。”他把唐子谦摁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要么在这儿看着我们干,要么回去躺着休息,就你那身体还干活呢!歇着去!”
说完,他就跑出门,没一会就把他们的同伴都喊了过来。
就像他说的,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唐子谦以外,其他的都算得上练家子,体格不错,唯独这唐子谦是个身体不好的。
他们几人大概是听贺黎讲过了,眼下闷头拽着地上的人出去,趁着这个时间,白卿辞问他:“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要上哪儿去?”
她用目光示意唐子谦,“带他看病?”
“啊……”贺黎挠挠头,“倒也不是。”
“我们这次来是找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