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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营养液加更大章(第3页)

前几日,她还在好奇这位诗词清丽的女道士的诗作为何放在整本诗集的末尾,现在,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件事。

想明白了这件事背后无聊至极的现实。

她的诗当然会放在“无名氏”们之后,因为是她呀。

她突然感觉很冷,很无聊,厌倦至极。

她也不明白苏沂为什么同她说这些,是没话找话,很经意地露出自己的见闻与学识,还是打算暗讽她的痴心妄想。

总不可能是见她苦闷所以想用这种笨拙的援古证今来安慰她吧?

或许,韩景妍想,这是他的某种试探,虽然她想不明白他在试探什么。但他也许不会知道,自己也在观察、试探他:

她曾给苏清写过关于苏沂与靖王“替身”的猜测,自然不会放过秋闱监考的时机观察他。苏沂身姿同那日见到的假面将军一样挺拔,但她能敏锐捕捉到两人肤色的不同,更不要说两人声音有如天渊——那位凯旋归来的“靖王”声如洪钟却带着风沙似的粗砺感,浊重,沙哑,苏沂的声音却清脆而温润,谈吐间如戛玉敲冰,仿若仲夏时节,剔透的冰块咕嘟嘟滚入青瓷盏中的豆蔻熟水。

他谈及季秋兰等人时的熟悉,也更像一个久在京城的公子哥儿而非驰骋疆场的将军。

于星,韩景妍顺着他的话笑问道:

“殿下,为何大家都叫张御医张九呢?”

苏沂讶异于韩景妍居然比他更不熟悉京中习俗,为她解释道,张九在家中排行第九,故大家这样称呼。

韩景妍倒不担心他会起疑,“出身乡野偏远地”是个好借口。

从苏沂的叙述中,她还意外知晓这次秋闱和她一起过来的御医张九还是个医二代:当今太医院院使的儿子。“张氏是医户,从前朝起便规定了朝廷医籍者世代为医,不可从事他业。”靖王世子谈淡道。

“世代为医,不可转行?”韩景妍倒抽一口凉气。

听起来就很命苦。

苏沂看出她眉宇间那被她强压下又仍微微流露出的对胤朝“一朝定籍、累世不改”的不解,饮了口茶,娓娓道:

“我朝一十二年,圣旨道:‘军户禁行一切娱乐,学唱曲者割舌,下棋、打双陆者砍手,蹴鞠者卸脚。’金吾卫干户胡林之子胡方吹笛唱曲,判割下鼻尖与上唇;府军卫指挥尤保与本卫小旗袁求述蹴路,并卸右脚,全家徒岭南。”

那如清溪漱玉一般的声音道出的却是如此可怕的旧事。

韩景妍觉得很冷,不知是他的声音太冷还是这些旧事背后那位君王的“天威”令人齿冷。

她一向崇慕军士,他们也是人,不是机器,需要放松与娱乐。穿越前,家乡还会时不时给男女士兵们筹备歌舞晓会等。即使胤朝不喜军士晏乐之风,何苦要用残忍的肉刑来凌虐?

苏沂细细看着她的反应。

从初见她时,他就有种感觉,她似乎……悍不畏死。这世上有很多死且不惧的人,但更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千古艰难惟一死,他见过很多人在凌侮下痛苦地活着。

死很可怕,但更有比死还可怕的事。

她能明白他的意思么?

韩景妍也在静静看着他鸦羽般的双睫下隐晦的情绪,良久,只有一句“谢殿下。”

苏沂见她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没有选择又去号房那里再巡查一圈——太频繁的巡视会给学子们太多压力,苏沂虽不像韩景妍那样对教室后门窗户上悄然露出的班主任的脸有刻在DNA里的恐惧,但有对《大胤律》中巡绰官不可过度滋扰考生例令的遵从——于是他登上贡院中的明远楼眺望。对面的考生奋笔疾书的模样一揽无遗,甚至许多京城秀景也尽收眼底。

满眼风光,千古伤心,凭栏登楼。

这座城市里有过太多伤心的事,不幸的人。

她会成为其中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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