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而今他身上朴素淡雅的白衣,白衣胜雪,一袭柔顺的黑发因他倒下的动作而微散乱,更是增添那美感。
白色的衣物她已让他穿了半月有余了,曾经他惯爱玄色赤色,嚣扬狠辣的气场渲染得淋漓尽致。
而她逼迫他换上浅色衣物,有时恍惚一看,都会误以为他本质就是个温润得体之人。
然那终究不是现实,白衣掩盖不了他内心的黑暗。
阮流卿回过神来,看着“柔弱”至极的晏闻筝,勾起唇瓣冷笑了一声,指节顺着他凌乱的衣襟往两边扯,似要撕碎他这层虚伪的假象。
“啪嗒”一声,腰带仍她随意的拽开又扔在了地上,可方扔了下去,她便有些后悔,毕竟在以前,他是会拿腰带锁住她手腕的人。
如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复捡了起来,又一圈一圈将晏闻筝的双手缠绕困束起来。
这短暂的功夫,晏闻筝纵使有心挣开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他此刻的模样,依旧是任她摆布。
双眸柔柔的注视着她,流淌着说不出来的兴味,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如何对待。
阮流卿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挣扎和恐惧,这不是她想要的,如是,她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她觉得仍哪里有不够。她咬着唇瓣,眸光在晏闻筝身上游离。
思索了半分,她决意撕开他所有的遮掩。
一层一层,就像撕剥开茧的外壳,要他毫无保留的呈在自己的目前。
就像曾经他对自己那般。
下定了决心,阮流卿想快些动作,可她又忆起晏闻筝每每刻意放缓的折磨,如是,纤嫩的指尖一点一点,从他的鼻尖落在他的喉结。
她感受到晏闻筝艰难的滚动,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衣料如流水般泻下,他当真维持不了任何的虚伪表象了,没有最开始的柔情似水,眼眸里笼罩的情愫也变了。
变得晦涩难测,诡谲着摇曳着说不出的炽热和贪婪。
而除了这,更有似经历莫大的痛苦一般的忍耐。
“娘子。”
他一层不变的声线变了,完全不复往时的从容,沙哑的暗然,甚至带了几分颤抖。
阮流卿从他身上,第一次得到了拨动涟漪起伏一般的快意。
自己此前千般万般的法子不断试探威胁,他都密不透风的墙似的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今自己微微手指头一划,他竟如此的失态。
“呵。”阮流卿冷哼了一声,睨着晏闻筝,下巴微微上扬着,“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晏闻筝没说话,闭上了眼睛。可微粗的鼻息暴露了他此刻的难耐。
阮流卿笑的更是开心了,索性坐在了他的身上,指腹有一下每一下抚在他紧抿的殷唇上。轻柔,又尽是挑衅。
“今日我便让夫君你真正尝尝被人拿捏,被人掌控的滋味吧。”
娇糯的声音放得很柔,眨巴着一双盈盈的眼眸里浸满着目的达成的狡黠和趣味。
阮流卿得了趣,也故作黏腻恶心的唤他“夫君”了,更似为了他好一般,退去他的衣物。
“夫君定是热了,都出汗了。”
她并未撒谎夸张,晏闻筝的额上确实浸出了一些细汗,他的呼吸更浊了。
阮流卿歪着头看他,“夫君,让我帮你好不好?”
察觉到他想说什么,她便用手抵在了他的唇瓣,“嘘。”
“夫君不要说话,乖乖感受便好。”
一举一动,皆是从晏闻筝身上学来的,而今返还在他身上,竟是这般的畅快。
至了最后,他再无遮掩了,就连最是可怕难言之物,亦现于眼底。
阮流卿紧抿着唇看着,一时犯了难。
第85章有喜院外被围得水泄不通,铠甲兵刃折……
太过的狰狞嚣扬……
让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