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有下次。。。。。。这魔气能救你,也能杀了你。”
一时间,冷风起,叶书怀僵在原地,冷汗浸透后背,在风中生出凉意。
他看清了谢凝夭眼底的杀意,那是上位者,真正意义上来自魔尊的杀意。
没有旧情,只有警告他不可跨越的底线。
沈言白静立在一旁,那一刻,他也真正意识到谢凝夭的改变。
叶书怀心中的不甘与算计让他还想张口辩解什么,可几番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在对上谢凝夭冷漠的眼眸后,所有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谢凝夭不再看他一眼,冷声召来殿外候命的魔卫,道:“带下去。”
魔卫立刻上前,架起浑身血污,气息萎靡的叶书怀,快速离去。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人。
谢凝夭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浑身的戾气,再次握住了沈言白的手,牵着他向婚床走去。
沈言白看着谢凝夭的脸,有些苍白,他难免担忧,轻声道:“你。。。。。。没受伤吧?”
谢凝夭脚步微顿,松开沈言白的手,沉默片刻后,转过身,直直看着沈言白。
“你是联合仙魔长老,前来做内应的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难以分辨她的情绪。
这本是她不愿深究的问题,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可叶书怀演的这一场戏,却像一剂猛药灌进她的嘴里,将这份伪装硬生生撕开了裂缝。
沈言白望着她,清亮的眼眸倒影着谢凝夭的样子,他摇头,郑重道:“不是。”
谢凝夭没有回答她是否相信,微微叹气,指了指床榻,道:“坐上去。”
沈言白耳根微红,羞赧又疲惫,道:“今日要不算了吧,你早点休息。”
“坐上去。”谢凝夭重复道。
沈言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乖乖的坐了上去。
谢凝夭玉手微抬,掌心魔气缭绕,两只小巧的铃铛凭空出现,铃铛被长长的红色绳子系着。
她取过其中一只,俯身将红绳一圈又一圈的系在了沈言白的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系好手腕的铃铛,她以同样的方式,将另一只铃铛系在了沈言白的脚踝处。
铃铛贴在沈言白的肌肤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他低头看着手腕和脚踝上的铃铛,微微蹙眉道:“。。。。。。这是什么?”
谢凝夭没有丝毫掩饰,直白道:“监视你的东西。”
沈言白:“。。。。。。”
殿外,呼啸的夜风似乎永不止歇。
殿内,相隔不远的红烛尽情的燃烧着,光影在墙壁上投下不断晃动纠缠的影子。
系在沈言白身上的铃铛,如同禁锢着他的身体,也禁锢着他的自由。
随着两人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脏跳动,铃铛也随之昼夜不息的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