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娴也恼了,语调陡然拔高,利落挂了电话。
季曲咬着烟起身。
走到窗前用手指撩开窗帘一个缝,天已经黑了。
过了半晌,孟慈走出来,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拎出来一件黑色羊尼裙。
她被背着季曲脱掉睡裙。
伸出两根指头在细细的肩带向两边勾,毫不扭捏。
丝绸布料下落,层层叠叠堆在孟慈脚。
深色裙身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
季曲就站在原地打量着孟慈。
看她纤细的腰肢和蜿蜒的曲线。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自顾自地掉了一截灰。
孟慈套好裙子,拉上腰侧的拉链,右手穿过后脖颈把长发捞出来。
她转身走到季曲跟前,接过了他指间燃着的香烟。
吸了一口,有些冲。
孟慈皱皱眉,又吸吐两口。
还是不适应,随之还给季曲。
抬头时对上季曲略有意外的眼。
“薄小姐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接过孟慈抽过的烟,季曲夹在指尖沉思几秒。
看她的动作,不像是新入门。
明明是讨厌烟味的人。
再抬头时孟慈依旧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季曲把夹烟的手往远挪了挪:“没什么,问问项目进度。”
“你们合作?”
“不算是,她之前的合作对象刚好和我的合作对象惯熟,就在中间搭了根线。”
孟慈点头,又问:“薄小姐最近怎么样?”
被连续的发问搞得有些懵。
季曲不知道孟慈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薄娴这么…“熟”?
“还不错,没什么变化。”
“我还以为。”孟慈明显地停顿一下,“你会和她结婚。”
孟慈离开的那年,季曲臂弯里挽着的是薄娴。
兜兜转转。
在安家的晚宴上,季曲身边的还是薄娴。
季曲挑眉看着孟慈缓缓地说:“她不合适。”
“沈棠溪合适?”
孟慈抱着胳膊,头发有些经过摩擦起了静电,飘在空中,配着窗帘打进来的微光,倒有些可怖。
季曲伸手去压,不出意外地被电了。
虚黑的空中炸出白色的光束,噼里啪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