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去叫容大人过来。”
江月见点头,很快将容羡唤来。
谢徵玄将作战计划快速与他过了一遍,之后道:“容大人,你乃监军。此计可否?”
容羡垂首,道:“战场上一切事宜,但凭殿下做主。”
“好。还有一件事,需容大人去做。”
“殿下请讲。”
谢徵玄附耳说完后,便遣定山跟随容羡快速离去。
屋内便只剩了宋迁与赵莽。
宋迁蓄势待发,但仍有不安。
“四公子,八万对三万,我们胜算不大。”
赵莽不满地拂手道:“疯刀,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匈奴那群龟孙,老子一刀砍三个!他们以平民性命相要挟,把大军围在城中,实非君子所为!若不是兄弟几个以前有做强盗的经验,也是要被他们困死在城中的!今日总算找到了机会,跟着谢将军,老子一定把他们全都砍死!”
谢徵玄将密报掷入火堆,腾起的烈焰照亮他眼底冰封的杀意。
“一个时辰后,自铁裹门发起猛攻。诸位,该启程了。”
赵莽瞳孔骤缩,握拳的手骨节暴突。
“走!江家军残部八十二人!听凭谢将军差遣!”
“疯刀,一人一刀,听凭四公子差遣!”
营帐外,江家军蓄势待发,以枪杆顿地应和。
“我说过,此战,将由我亲兵作为敢死队。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江家军大军虽被围困城中,但仍有一战之力。我需要你们潜回城中,统领江家军,发动反攻。”
“好!不就是再潜回去吗,这事儿我老赵擅长!”
“是!四公子!”
谢徵玄回望江月见,牵住她的手,问:“阿初,我让人送你去浔阳城,与何慈他们一处,可好?”
她自然不愿离他而去,可谢徵玄是要深入战场亲自迎敌的,她怎能拖累他?
他们有各自的战场。
江月见当机立断,“定山还未走远,我随他们一起入城。殿下,你要保重自己!”
时间紧急,没有太多的机会给他们伤春悲秋,谢徵玄将人带进怀里,重重揽过,附耳问:“若此战胜了,我有一心愿,你能否满足我?”
“自无不应的。”
“好。”
谢徵玄松开他,出帐上马,将她送进定山与容羡的马车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