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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以命为饵钓到李兆廷求月票（第3页）
范良极一愣：“为何这样问？”
“因为你今晚一直在试探我。”她直视着他，“从《水神怒》到翡翠娃娃，再到邵美霄的动机……你好像早就知道一切，却偏偏不说破。”
范良极沉默片刻，终是叹息：“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什么真相？”
“《水神怒》不是我创的。”他坦然道，“它是凌渡虚晚年最后一篇遗作，藏于皇陵最深处。我花了三年时间潜入九次，才将其拓印而出。而我之所以接近你，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能修炼此功的人选。”
天香脸色瞬间苍白。
“但我没想到……”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你会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惊喜。”
风吹起她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间。
良久，天香轻声道：“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也早就看穿了一切？”她忽然笑了，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可我也利用了你。没有你，我练不成《水神怒》；没有你，我也得不到父王的认可。我们彼此算计，却又彼此需要，不是吗？”
范良极怔住。
她仰头看他，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所以，别以为你能掌控全局。这一局，我也是棋手。”
范良极大笑，笑声惊起飞鸟无数。
“好！好一个天香公主！”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骤然变色。
乌云翻涌，电闪雷鸣，一股浩瀚威压自西北方向席卷而来。
范良极猛然转身，望向远方。
“来了。”他低语。
“什么来了？”
“完整虚空的气息。”他目光如刀，“有人在强行冲击瓶颈，而且……就在京城附近。”
天香心头一跳：“难道是??庞斑？”
“不。”范良极摇头，“是另一个疯子。”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赤红光芒冲天而起，伴随着凄厉嘶吼：“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水无形，故能容万物；水无争，故能胜万法！《水神怒》……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声音苍老而狂躁，带着撕裂灵魂的痛苦与狂喜。
范良极面色剧变：“李兆廷？！他竟然靠自学参悟了《水神怒》残篇？！”
天香震惊：“可他不是练《神照功》的吗？”
“所以他才会疯。”范良极沉声道，“强行融合两种至高心法，等于拿刀割自己的经脉。他现在已是半人半魔，若不及时阻止，不出三日，必爆体而亡。”
“那怎么办？”
范良极握住她的手：“只有一个办法??让我们一起，把真正的《水神怒》教给他。”
天香愕然：“你不怕他学会后反噬我们？”
“怕。”范良极微笑，“但我更怕看着一个人，因求道而死。”
风更大了。
宫灯摇曳，照亮两人坚定的身影。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域沙漠中，一座古老祭坛之上，庞斑缓缓睁开双眼。
“时机到了。”他低语，“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