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开口就悲戚的道:“天大的冤屈啊!我要告官,我要告官!”
“有趣,有趣。”
陈黄皮笑着道:“本大人刚断了一案,又有案子来了,这京城竟然有如此多的冤屈,好,你们说吧,要告什么官?”
“我要告那陈姓,名黄皮的昏官,颠倒是非,判出冤案错案,以至于逼得家父横死公堂!”
说话间,几个年轻人便扑到了谢必财的尸体上抱头痛哭。
而说话的那人,则愤怒的道:“家父与阿贵之母,乃是真心相爱的,是这阿贵害死了他母亲,反过来嫁祸给我父亲。”
话音落地。
这人拿出一个灰色的木简,念念有词道:“伯母,还不速速现身。”
顷刻间,一个看着约莫七八十岁的老妪魂魄,便从木简之中钻了出来,愤怒的指着阿贵道:“畜生,早知如此,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阿贵浑身一震,立马道:“娘,我错了,我只是想从谢家敲一笔钱,没想过杀谢老爷啊!”
“对,都是这陈大人做的!”
“他才是罪魁祸首!”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陈黄皮谩骂指责。
连那些侍卫们,小吏们都怒道:“我亲眼看到陈大人逼死了谢老爷!谢老爷死的太冤枉了!”
“陈大人,你今天必须得给个交代!”
“不错,我们要公平!!!”
“这个也简单。”
陈黄皮笑着道:“这阿贵既然是坏人,那你们就把他杀了,报仇雪恨不就是了,这不就是你们要的公平吗?”
“你杀我,我杀你,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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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黄皮,让我来吧。”
王明道这时,见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彻地坐不住了。
他明白,这些人看似是针对陈黄皮。
可实际上是在针对自己。
杀来杀去,到头来只会让局面失控,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但,实际上已经没法收场了。
那几个谢家的年轻人,冷声道:“王大人,判案的可不是你,是这位陈大人,此事与你无关,我等绝不会将怒火牵连到你身上。”
狗屁的与你无关。
冲的就是王明道,王太宇来的。
至于这所谓的陈大人,谁在意他是谁。
王明道冷着脸道:“你们想怎样?”
“公道是非!”
谢家子弟道:“按照我大康法律,杀人者偿命,便是士大夫犯法,也与庶民同罪,陈大人害死好人,此等昏官庸官,更应该付出代价!”
“等一下,我可不是什么昏官庸官。”
陈黄皮从高台上走下,解释道:“因为我连官都不是。”
“好胆!好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