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两个男人都焦心地看着自己的人,黑灯瞎火的,脸上那种担忧掩饰不住,又看了对方一眼,蒋泊锋也免不了想起年前那场闹得轰烈的八卦新闻。
“靳总,久仰大名,我是中茂地产的蒋泊锋。”
“您好,靳越群,早听过您的名字,深圳那个御海湾的项目可是轰动全国。”
寒暄两句,船快靠近,靳越群喊:“乔苏!”
乔苏和甘涔一人倒在船一头,冷的将小脸埋起来,昏昏欲睡,他真不是故意喝醉的,也不是故意喝多,他就是纯粹的酒量太差,沾点酒精就倒。
船很小,经理赶忙抛着绳子想将两个船系在一系,但船没动力,折腾了好几次都没成。
乔苏也醒了,他睁着迷蒙的醉眼,看着前面船上的靳越群:“靳越群…?”
寒风愈发冷了,靳越群真是想揍他,偏生又怕吓着他,再掉水里,那非得高烧一场不可。
“苏苏,别动,就坐那儿,坐好了…”
乔苏没听他的,他扶着船帮站起来,他一站,轻晃的小船顿时左右摇摆,靳越群吓得心都要跳出来:“苏苏!别动!”
甘涔也醒了,他刚要站起来,就听见蒋泊锋斥:“甘涔!坐好!”
甘涔被吼,眼睛都没睁,撇撇嘴:“靠!蒋泊锋你就不是个东西!在梦里还吼我!整天吼吼吼,就知道在床上死命*老子!!”
湖心寂静,他一嗓子吼完,霎时更寂静。
经理惊得哆嗦着将绳子都抛歪了掉进湖里,赶忙去捞,蒋泊锋那脸色更是红的绿的,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等好不容易把船绑在一块儿,靳越群踩着高处一点的地方朝乔苏伸手:“苏苏,乖,过来,我们回家了。”
乔苏睁开眼,咧着嘴傻笑:“这里挺舒服的呀,我们再玩一会吧儿!”
舒服个屁!
靳越群强忍着,嘴上也不敢火:“乖,听话,回去我们玩更好玩的。”
乔苏一听有更好玩的,就抓住了靳越群的手,等靳越群将人稳稳抱在怀里,才气得低声骂:“回回不许喝回回喝!我看你还是教训长得不够!”
乔苏也不高兴,哼着:“人家甘涔说他老公都不骂人的!你不文明!”
蒋泊锋也是刚抓住甘涔,甘涔嚷嚷:“就是!我老公才不动嘴呢!我老公能动手的不动嘴!”
“甘涔!你给我老实点吧你…!”
幸好是没掉湖里,不然这大冬天的肯定是要病一场,等船靠岸后,靳越群和蒋泊锋把人抱下来,心照不宣地对对方说了有机会来汉阳和深圳,再一块儿吃饭,就上车走了-
当夜有惊无险,靳越群回去之后抱着人先是泡了会儿热水澡,等手脚暖和才睡,第二天吃完早餐,又留在酒店的温泉泡了泡驱寒,看乔苏生龙活虎的,下午他们就从京市返程了。
回去之后刚好赶上过年,不过经过这事,靳越群是彻底的给乔苏下了禁酒令。
“我不在,一杯不准喝。”
乔苏剑走偏锋,问:“那我喝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行不行?我一边喝一边给你打电话?”
靳越群冷哼:“那你不如回来,一边挨揍一边喝。”
乔苏又乖乖地闭嘴了,彼时国内还没有禁燃禁放的规矩,大街小巷都是喜迎新春放炮的大人和小孩,一到了夜晚真是亮如白昼。
乔苏在别的业主家看到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好看,也拉着靳越群去买,靳越群本来说让物业挂好,乔苏偏不,让靳越群给他扶着梯子,他自己踩着上去挂。
他和甘涔也成了好朋友,他还纳闷地问靳越群,先是秦总又是蒋总,怎么大老板们一个个都好男风?
靳越群倒没太大反应,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些终究是少数,大部分老总还是喜欢什么十佳佳丽、港姐,当然,有些也喜欢男人,但陪在身边不是只有男人。
他没跟乔苏说这些,蒋泊锋他不知道,那个秦卫东身边是确实只有方黎一个。
“瞎操心,家规第五条,以后注意力只能放在丈夫身上。”
乔苏在心里翻个小白眼:“行行行,我天天就盯着你,行了吧!大醋缸…!诶?你没开个专门买醋的子公司啊?让你去当掌勺大师傅,坐那儿就是熬醋,哈哈…!”
乔苏说完就跑了。
俩人都是年根儿的生日,一前一后,靳越群总是随着乔苏,因为那个二十七的事,俩人也没有大办,就买了个蛋糕回来吃。
烛光摇曳,俩人依偎在地毯上,乔苏又拿起了那台DV机,笑嘻嘻地拍靳越群给他切蛋糕。
平安的度过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