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有人忘记,他观早年间就是一个驯鹰的高手。
如玄青海沙雕这样的猛禽,根本不需要借助“飞鹰术”这样的秘法辅助,他也能将其驯得服服帖帖。
是以,他很早就明白,让这样的猛禽驯服的秘诀,并不是所谓的“忠诚”,而是“饥饿”。
这样的道理用在人之上,道理也是相通的。
饥即附人,饱则远?。
而以观的亲身体验,一些人的本性,更甚于猛禽。
若是真个予其饱食之后,“远?”都是轻的,很可能还会反过来以原主的血肉为食!
所以,不要问为什么观明明捏着一张“绝世好牌”却始终不用。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决定将其打出的那一刻,这牌就再不属于他了。
若是自己正当壮年鼎盛,又或者有水平足够的子嗣,他或许还会冒险一试。
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拴“鹰”的锁链。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是摇头叹息道:
“咱们已接连受挫,怎还对敌军如此轻视?
你们难道就不曾想过,咱们固然可以避实击虚,可当咱们将铁骑大军派出之后,这处军营就成了咱们最大的破绽软肋!
不仅所有核心要员都聚于此地,所有粮草辎重,也全都在这里。”
“你们有没有想过,面对咱们的出招,对面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以此处为目标?!”
听他这般言说,屋内众人,一个个都悚然动容。
“为了这次行动,营内铁骑几乎全部出动,已变得非常空虚。”
最后,观拍着大腿道:
“这样的局面,也只有我儿亲自坐镇,我才放心。。。。。。你们就别想将他从我身边撬走了!”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提议之人身上,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此人心中猛抽了一下,赶紧低下了头。
后面,观还与众人议定了更多细节,此人都是神思不属。
当聚会结束,他立刻就溜了出去。
刚一出门,他就看向旁边一名看似寻常的值岗身影,张嘴便要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一刻,他忽觉喉间的动力,好似突然失能了一般,明明嘴巴在轻微张合,却偏偏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蠢货!”
与此同时,一道炸雷一般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这人只觉身体一僵,心中一寒,稍顿的脚步立刻向远处走去,更是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在此人之后,陆续有人从屋内走出。
这道身影则逆着人流,无视那些意味不明的窥视目光,大步进入房间之内。
正坐在主位上,目视众人离去的观见状,双眼忽地一亮,大笑道:“我儿过来,为父正有一件紧要之事要与你说,就在刚才。。。。。。”
当规模超过十万的战争链条重新启动,那轰隆巨响,立刻向周边扩散开去。
更何况,观等人,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图,巴不得“黑风军”第一时间就察觉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