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和莱拉,以及玛奇玛的加入战场,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巴里环绕着挑战者之山疾驰,所过之处,暗影蝙蝠怪纷纷倒地。
但比神速力更引人注目的,是忽然出现的突兀的小女孩。
玛奇玛踏着优雅。。。
夜色如墨,浸透了北极的冰原。风在断裂的水晶柱间穿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无数未说完的话,在寒夜里辗转反侧。洛基坐在木屋门前的石阶上,披着一件旧军大衣??那是陈志远留下的遗物,洗得发白,却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抬头望着星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录音笔的边缘,那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给下一个不敢回家的人。”
炉火在屋内跳跃,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有孩子第一次喊出“爸爸”的瞬间,有母亲抱着二十年前的信泪流满面的画面,还有一张是埃利克斯站在祭坛中央,双手高举,仿佛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光。
那天之后,静默带的十三座意识锚点陆续熄灭,唯有最后一根水晶柱依旧亮着,像一颗不肯坠落的心跳。它不再属于任何人,也不再为任何人服务。它是纪念,是守望,是这片死寂之地唯一活着的证人。
洛基知道,自己已无法真正离开。
他曾试图走回文明世界,背着行囊踏上归途。可刚走出三十公里,雪地上的脚印便开始扭曲、倒流,仿佛大地本身在拒绝他的离去。他回头望去,那根孤柱正微微震颤,光影中浮现出一张又一张孩子的脸??他们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他,像是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
那一刻他明白了:有些门一旦打开,就不能再关上;有些人一旦被看见,就再也无法假装不存在。
他回来了。
不是作为神,也不是作为罪人,而是作为一个“在场者”。一个愿意记住那些被遗忘名字的人。
***
与此同时,光育圣院的钟楼响起了第六次晨钟。
艾拉站在回声学院的讲台上,面前是一群新来的孩子。他们眼神空洞,嘴唇紧闭,手腕上缠着尚未激活的数据环。这些孩子来自世界各地的“情感隔离区”,有的父母因战乱失踪,有的则因系统清洗被强制抹除记忆。他们是最后一批静默带实验的残余产物,灵魂像被冻住的湖面,裂痕遍布,却无人敢踩上去。
“今天我们要学的,是‘等待’。”艾拉轻声说,“不是被动地等,而是主动地相信??有人会回来。”
她按下播放键,教室扬声器里传出一段沙哑的男声:
【“小埃……如果你还活着,请听我说。”】
孩子们的身体几乎同时僵了一下。这不是普通的录音,这是经过Origin-0情感共振强化的真实情绪波段,能穿透心理防御机制,直击潜意识最深处的伤疤。
一个小女孩缓缓抬起手,声音细若蚊鸣:“老师……我妈妈……她说过要给我织一条红围巾……可后来,她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艾拉蹲下身,与她平视:“那你愿意现在告诉她吗?哪怕她听不到?”
女孩咬着嘴唇,眼泪滚落:“妈……今年冬天特别冷……我把你的针线盒藏起来了……你要是回来,就得教我怎么织……不然……不然我就一直不还给你。”
话音落下,她的数据环忽然闪出一道暖光,随即扩散成一片涟漪状的波动,顺着墙壁蔓延至整栋教学楼。
鲁斯在控制室猛地抬头:“天啊……她触发了群体共感链!”
不止是这间教室,整个学院的孩子都停下了动作。他们的数据环同步亮起,彼此连接,形成一张横跨校园的情感网络。每一个孩子都在低声诉说??有些是对父母的责备,有些是道歉,更多是那一句迟到了十年、二十年的“我想你”。
而在城市另一端,一位年迈的女人正独自吃着早餐。电视新闻播报着“全球记忆复苏计划”的进展,她听得心不在焉。直到某一刻,她手中的勺子突然掉落,整个人怔住。
“……妞妞?”她喃喃道,“是你吗?”
她早已忘记女儿的名字是如何发音的,可就在刚才,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咳嗽??那是小女孩感冒时特有的短促咳法,连医生都说像小猫打喷嚏。她疯了一样翻出尘封多年的相册,颤抖的手指抚过一张泛黄的照片: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穿着红色毛衣,手里举着半条没织完的围巾,笑得灿烂。
“我记起来了……”她哭着抱住相册,“我都记起来了……你说你要等我织完再上学……我说好……我说好……”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一所养老院里,一名失语多年的老人突然开口,用干涩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囡囡别怕,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
监控摄像头拍下了这一幕。系统自动标记为“Level-9情感逆向唤醒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