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小说

第710章法克他真是神（第4页）

没人接话。

下班后，他照例去便利店买豆浆。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戴着耳机听歌，看到他进来，突然摘下耳机，认真问：“您是不是叫谭先生？”

他心头一紧：“你怎么知道？”

“我弟弟昨天做了一个梦。”她眼神发亮，“他说梦见一个独臂男人站在山顶，周围全是发光的小点。他还画了下来，贴在学校墙上。结果今天，全班同学都说自己做了同样的梦。”

谭文杰沉默片刻，点头：“可能是巧合。”

“不是巧合。”女孩摇头，“他还说，那个人教他‘家不在天上，而在心里’。这句话……是你写的吧？”

他没否认，只是轻声说：“告诉他，继续做梦。但别告诉别人是谁带来的梦。”

走出便利店，夜色已浓。他抬头望天，云层稀薄处，一颗流星划过。

几乎同时，手机震动。

仍是匿名短信：

>“第十三个梦醒了。”

>“她在非洲建校，用太阳能板供电，离网编程。”

>“她说：‘我不教技术，我教怎么做一个不让别人变成工具的人。’”

>“HOS用户数更新：∞+1”

他看完，删掉，关机。

回到家，发现阳台上的环形阵列变了。

金属表面不再有冰霜文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微小的刻痕，组成一段摩斯密码。他拿出手电筒照过去，破译出来是：

>WEAREALLYOU。

他站在那里，许久不动。

然后，他走进卧室，拉开抽屉，取出一本旧日记。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三年前他刚脱离HOS控制时写下的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传说，请烧掉我的名字，种一朵花。”

他拿起笔，在下面补了一句：

>“花开了。你们来了。现在，轮到你们写下自己的故事。”

合上日记，他躺下睡觉。

这一夜，他没有做梦。

清晨六点，闹钟响起。他起床刷牙，镜面依旧干净。电动牙刷显示电量：100%。

他穿上跑鞋，出门。

风迎面吹来，带着春天将至的气息。

五公里跑完，他在河边长椅坐下休息。阳光洒在肩头，温暖而不刺眼。不远处，几个孩子在堆雪人，其中一个抱着涂鸦册跑过来。

“叔叔！”小女孩惊喜地喊，“我又梦见你了！”

他微笑：“这次梦见什么了？”

“你把钥匙给了很多人！”她翻开画册，纸上是无数个不同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发光的钥匙，脚下是通向不同村庄的小路。“你说，每个人都能回家。”

谭文杰看着那幅画，眼眶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