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黑衣人道:“这两个娃娃,一个是江宁蔡家的公子,一个是潮音圣尼的弟子,名头不小,江湖经验可嫩的很。今天加了一倍的药量真是有点浪费。”
先进来的黑衣人道:“那蔡家的小哥功力不弱,你确定他给迷倒了?”
“当然。我听得他从床上跌下,直到没了声息,我才过来。找到什么宝贝没有?”
“这尼姑的徒弟,也当真穷的很。也没见什么金银珠宝,只有这个拇指大的菩萨坠子,用丝帛包裹了好几层,装在檀香木盒子里,兴许是件宝贝。”
“这小妞长得真不错,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大哥,不如捎带采了这朵花。”
“咱们是奔财而来,沾了女人会晦气的,还是少做些孽吧。这两个娃儿功力都不浅,万一哪个醒过来,岂不要惹了大祸?”
“大哥,不妨事。今天这药量,慢说两个娃儿,就是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亲来,没有两个时辰也醒不过来。”
“闺女,你跟着老尼姑,不知道男女间美事,现在还是黄花闺女,真是浪费。来爷爷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保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爷爷。”
说着,便要伸手去解庄心洁的衣带。
庄心洁满脸羞愤,暗恨自己江湖经验不足,太过大意,心里有不停默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又满心希望蔡哥哥能从天而降,却又忽然想起刚才那两个贼人说蔡昌义也被迷倒,心中不由黯然。
“蟊贼敢尔!”
炸雷似的一声怒喝,“嗵”的一声响,房门被踢开,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电而入,“啪啪”
两脚把两个黑衣人撂翻在地,又用脚尖在两人身上点了两下,两个黑衣人顿时委顿倒地。
为首那个黑衣人强忍疼痛,道:“我们干这勾当,知道早晚要有这天。今天落入蔡大侠手中,也不算委屈,只求大侠给个痛快。”
另一个黑衣人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大侠饶命!我上有七十多老母,还需要有人奉养。大侠绕过小的这一次,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蔡昌义喝道:“呸!这种伎俩见得多了,我替你补充一下,下有一岁小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我年轻,就想那这套鬼话糊弄过去。”
为首那人道:“我这兄弟,虽说骨头软些,但说的确实是实情。上有老母,下却无幼子,老太太还每日吃斋念佛求早报上孙子。大侠你就对他网开一面,所有罪过让我一人顶了。我们虽然谋财,但却从未害过命。”
蔡昌义道:“谋财不害命?说的轻巧。若是劫了救命钱,还不害命?这厮更可恶,不光谋财,还祸害女人。”
那人不住求饶:“小的一时糊涂,起了色心,罪该万死!”
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庄心洁:“姑奶奶!小的千不该万不该,见到姑奶奶美貌,起了歹念,还求姑奶奶高抬贵手!”
为首那人道:“我这兄弟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不过我平时管束的紧,除了和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有些不干净的事,倒也没犯过大错。我们这行的也有忌讳,做事是不能亲近女色,今日他起了色心,我们就栽到大侠手中,真的是报应不爽。也是因为姑娘长得太美,是男人都会心动。”
蔡昌义看庄心洁嘴巴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一拍自己脑袋,心想真是糊涂,先救人要紧。
从庄心洁口中取出麻核,向为首那人喝道:“快拿出解药来!”
为首那人道:“我这软骨十三香只是一种迷药,能让人在一两个时辰不能行动,并无解药,到了时辰自然恢复。大侠可以泡些浓茶,让姑娘吃了,会恢复的快一些。”
庄心洁这是开口道:“蔡大哥,看在观音菩萨的面上,就饶过他们吧。我也不想看见流血,污秽了珍珠观音。”
蔡昌义道:“庄姑娘菩萨心肠,既然她要饶你们,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今日就废了你们武功,以后找些正经事干干,别做这种辱没祖先,祸及子孙的勾当了。”
说完在两人身上连点了几下,废去二人武功。
两人忙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感谢蔡昌义和庄心洁不杀之恩。
蔡昌义对另一个黑衣人道:“这厮可恶,差点坏了庄姑娘清白,留着祸根,不知还要害多少良家妇女。我蔡某今日替天行道,废了你的祸根。”
两人有连忙跪下求饶。
为首那人道:“我们兄弟,虽然干些为人不齿的勾当,但我这位兄弟最是孝顺,眼下老太太只盼着早些抱上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侠如果废了他,那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大侠如果不解气,我愿替俺兄弟受刑,反正我也是独自一人,那玩意儿对我也没大用处。”
庄心洁菩萨心肠,道:“蔡大哥,你就饶过他们,我见不得血腥。”
蔡昌义道:“既然庄姑娘说了,你这位大哥,虽然做贼,也难得这份义气,我就绕过你。会去后重新做人,如有再犯,遇着我蔡某,定严惩不贷!”
庄心洁道:“以后你们要常念观世音菩萨,多行善积德。”
两人再次跪下,想蔡昌义和庄心洁磕头感谢一番,然后转身一溜烟跑了。
蔡昌义为庄心洁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喂庄心洁喝下。
然后把剑放在屋内的小桌上,端坐桌前,对庄心洁道:“庄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今夜就在这里守着,免得又有宵小前来打扰!”
庄心洁道:“小妹多谢大哥,只是大哥整夜不眠,小妹实在于心不忍。要不你也上床来,在那头躺下?”
蔡昌义道:“君子不欺暗室。我们江湖人虽然不像寻常人家那么多规矩,但你我独处一室,已对姑娘名声有损,不过是事急从权,我若再和你同床,岂是君子所为。我们习武之人,整夜不眠,也算不得什么,姑娘你就好好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