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强踩住他的手,用力碾磨“现在怎么像条死狗?"
他俯下身,压低声音:“老鬼张说了,只要不弄死,随我们玩。”
三十分钟后,哨声终于响起。
狱警们慢悠悠地走过来驱散人群。
邱刚敖勉强坐起来,看到标哥的耳朵在流血,公子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最年轻的阿荃趴在地上呕吐,他的肋骨可能断了。
回到牢房,邱刚敖用冷水清洗伤口。
铁床的缝隙里藏着他偷偷磨尖的牙刷柄,这是他最后的武器。
他看着铁窗外的月亮,想起余在春留下的镀金打火机??那上面刻着的“服务为本”四个字现在看起来如此讽刺。
“哥,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标哥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他们被故意关在相邻的单人牢房,能说话却看不见对方:“阿荃开始尿血,公子昨晚又做噩梦尖叫,被罚洗厕所到凌晨。”
邱刚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伤口。
他想起陈振北派律师带来的消息:司徒杰不仅篡改了会议记录,还收受了霍兆堂的贿赂;而他们敬重的师兄张崇邦,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
“再等三天。”
邱刚敖对着墙壁说:“如果余律师再来,我们就跟他走。”
他躺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床铺上,脑海中浮现出陈振北的资料信息。
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港岛新星,邱刚敖专门有研究过。
陈振北短短一年吞并霍氏集团,澳门投资数十亿的度假村,统一港岛上百新老字号,让所有马仔都走正道,使得港岛犯罪率急剧下降4成,连警务处长曾向荣都要给他面子。
这样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或许才是这腐败世道里真正的力量。
邱刚敖想着想着,握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中环的陈氏金融投资集团总部灯火通明。
余在春站在陈振北的办公室里,汇报着探监情况。
“邱刚敖的伤比想象的严重,”
余在春推了推金丝眼镜:“狱方明显在纵容犯人虐待他们。我查到典狱长是司徒杰的警校同学。”
陈振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他手中的雪茄升起袅袅青烟。
“标哥的妹妹安排好了吗?”陈振北询问道。
“按您的吩咐,已经送她去英国念书,用的是匿名奖学金。“余在春翻开文件夹,继续说到:“另外,我查到公子有个患癌的母亲,住在观塘的公屋,我们可以。。。。。。”
“全部安排好。”陈振北打断他:“医疗团队用我们在养和医院的关系。”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邱刚敖什么反应?"
余在春露出钦佩的神色:“北哥料事如神。当我提到霍兆堂的5000万捐款时,他明显动摇了。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他似乎还在等张崇邦出面作证。”
陈振北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扔在桌上。
余在春翻开一看,是张崇邦的行程记录,过去一周三次前往司徒杰的私人会所。
“这……………”余在春震惊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