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见血封喉,一杯即死!
纪潼吐出一口鲜血,死死盯着牛父牛母,眦目欲裂,死不瞑目!
牛父探了鼻息,合上她的眼,“太好,她死了,我们有救了!”
牛母赶忙将渔行契书拿出来,把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公文,盖上纪潼的指印。
他们签字画押,如今渔行归纪潼,害人的死罪也归她!
她是渔行东家,畏罪自杀理所应当。
牛父牛母还贴心的在旁边,伪造了一份遗书,证明她是自己服毒而死。
牛父牛母悄悄从酒楼离开。
厢房是以纪潼的名义开的,他们来的时候,特意遮住脸避开了视线,没人知道他们来过厢房。
等时间长了,店家进屋,就会发现已死的纪潼。
计划天衣无缝,牛父牛母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许久之后,纪潼伸了个懒腰,从桌上起来,旁边,摆放着渔行所有行契。
牛父牛母签过字,契书生效。
“我原谅你们,因为该拿的,我都拿到了。”
纪潼将遗书撕毁。
她很期待,看到牛父牛母得知,亲手送给将渔行还给她时候的表情。
翌日一大早,牛父牛母来醉仙楼打听,却没得到纪潼畏罪自杀的消息。
两人怀疑了酒楼,怀疑了国公府,甚至怀疑纪明珠做了手脚,都没有怀疑过纪潼没死。
两人惶惶不安度过一天,两天,三天……
第六天的时候,告御状的人爬也该爬到京城,可牛父牛母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京城繁华如往常。
牛父牛母却六天没有合眼了。
“她到底在哪?”
两人面黄肌瘦,脸颊凹陷,黑眼圈又重又肿,眼球灰白,活脱脱的鬼。
连牛柏儿看见他两,都躲的远远,生怕被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再这么下去,纪潼没找到,两人先熬死了。
纪潼也是这般想的,第七天的时候,她从江南回来了,带着渔行的招牌,和本该属于她的财富。
“叔、婶,总行和所有分行的掌事,已经被我换回了自己人,牛宅归属渔行所有,现在也是我的。”
牛父牛母脑袋轰的一声,尖锐的嗓音几乎破了音,“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被打回原形。”
纪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入牛父牛母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