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心里明白易忠海的意思,可要是他在这场合拒绝的话,不仅跟易忠海对着干,还会让贾家记恨,将来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儿,何大清站起身,掏出两块钱放到桌上的盆子里,说道:“我出两块!”
贾张氏瞧见何大清这般小气,心里就老大不乐意。
她原本想着借这次募捐捞些油水,易忠海收入那么高,才捐了五块,她就觉得不太满意。
如今何大清竟只掏两块,贾张氏忍不住说道:“何大清,你也太吝啬了吧!你和傻柱两人加起来月收入一百多,就捐两块?”
何大清瞪了贾张氏一眼,他明白不能让这女人得寸进尺,于是毫不客气地回击:“我和傻柱的工资是我们自己挣的,跟你家有何相干?你家东旭是不是残疾了?赚不到钱,该怨谁?”
听见这话,本还昂着头的贾东旭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这话若是在其他地方说,也许没什么,毕竟他二十多岁,在工厂上班,条件也算可以。
可跟院子里的人一比,他就显得逊色不少。
院子里面比他还年轻的傻柱和许大茂,一个是八级厨师,一个是放映员,在那个年代都是抢手工作。
另一个年轻人秦高阳更厉害,17岁就成了七级工,根本没法比较!所以尽管贾东旭觉得他还行,但在这里,他实在没什么竞争力。
实际上,他是被伤得最深的一个,何大清的话他完全无力反驳,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可他娘贾张氏可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听见何大清这么说,她还想继续争辩。
不过何大清直接打断她:“行了,别啰嗦了。
要是再废话,我这钱就不捐了,从没见过募捐的人嫌少的。”
这一下,贾张氏只能闭嘴。
别人或许不当真,但何大清说不捐,还真可能把钱收回。
这时,三位负责人只剩闫埠贵一个了。
闫埠贵也是无奈,忍痛掏出一块钱说:“我的工资不如一大爷和二大爷高,家里人口又多,六口人全靠这点钱吃饭。
就表示一下心意,别嫌弃这钱少。”
几次下来,贾张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旁边的易忠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原来自己费尽心思引导,还捐了五块,到了三大爷这儿就降到一块了,后面的人还怎么提高?
易忠海显然不满意,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秦高阳,说道:“捐多捐少都是一片心意,有这份心就好。
接下来,还是让我们院子技术等级最高的秦高阳来吧。
高阳,你的工资最高,你打算捐多少?”
秦高阳在四九城待了一阵子了,在院子住了几个月。
有姐姐和姐夫的指点,加上自己的观察,他早就清楚这些人是什么德性。
此时易忠海问起,秦高阳摆摆手:“算了,我不捐。”
听秦高阳这么说,易忠海心中暗喜。
他也料到秦高阳可能会这么做。
但这是捐款,大义当前,自古以来,和这事作对的,没几个有好结果。
易忠海接着说:“秦高阳,咱们住一个院子,你的工资比谁都高,怎么这么小气?你年纪轻轻就这般看重钱,以后怎么跟大伙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