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小说

第156章 九曲的心事（第2页）

当第一只凶兽落入阵中，惨叫声惊飞了远处的雪鸟。

焰望着项圈上渐渐黯淡的符文，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场大战。

寒夜的紫眸染血，蛇尾缠住他的脖颈，声音嘶哑：“你永远……别想跑出这层封印……”

“可惜，小蛇，你拦不住我。”焰碾碎手中的项圈，火焰将凶兽尸体烧成灰烬，“这次，我不仅要毁掉那群该死的鹿，还要……”他掌心再次浮现蛇形火焰，“让你亲眼看着，你的雌性，如何成为我的。”

与此同时，山洞内。

宁宁在九曲的帮助下，用言灵和兽晶制作出简易的疗伤装置。

山洞内暖意融融，兽皮毯下宁宁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兽晶，九曲研磨草药的臼杵声有节奏地响起。

“这味紫叶根得配三阶兽晶才能中和毒性。”

宁宁突然开口，九曲手中的石杵猛地一顿，抬头望向那双清澈却洞悉一切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九曲的喉结艰难滚动：“首领。……你都知道了？”

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药臼边缘，那些被草药汁液染成深紫的指甲微微发颤。

宁宁轻叹一声，将兽晶放在研磨好的药粉旁，言灵之力化作微光注入其中。

“从你总盯着火坑发呆，从路丰提起‘巫医之乱’时你躲闪的眼神，从每次调配草药时你总在验证我教的方法。……”

她顿了顿，看着药粉与兽晶融合成淡绿色的液体，“甚至从你用骨杖残留的能量改良兽皮鞣制工艺时，我就知道你与那根骨杖的渊源不浅。”

九曲的疤痕随着颤抖的脸颊扭曲，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我本该被烧死的！是大家……是你留我活路，可我却害得部落被恶医盯上！”

她突然抓住宁宁的手腕，“那骨杖是西大陆禁忌研究者的东西，杖身刻满恶龙眷属的咒文，我当年太蠢，以为是天赐神器……”

洞外风雪突然呼啸着灌进来，莫文裹着一身寒气，低垂下脑袋默默为宁宁暖着身体。

对于九曲旧事重提的做法心有不满，却无能为力。

宁宁反手握住九曲颤抖的手，言灵之力化作温和的暖流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将她指尖的寒意驱散。

“骨杖的咒文能被火焰焚毁，恶医的阴谋也能被我们碾碎。”

她另一只手拿起调配好的药瓶，瓶中淡绿色的液体在火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你看，这药剂里不仅有紫叶根与兽晶，还有你改良的鞣制工艺中提取的活性成分——是你让这些原本无用的废料，变成了治愈伤口的良药。”

九曲怔怔地看着药瓶，浑浊的泪水滴落在兽皮垫上。

“可我当年。……用那根骨杖给雌性们调配的药剂，让大家的身体变得……”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那些因过量使用禁忌力量而导致雌性们体态臃肿的画面，是她日夜难安的噩梦。

“那些药剂改变的只是表象，真正让大家变得强大的，是在困境中依然相互扶持的决心。”

宁宁将药瓶轻轻塞进九曲掌心，言灵之力在瓶口凝聚成细小的符文。

“还记得上次兽潮时，你带着幼崽们躲在最安全的地窖，用草药知识教他们辨认哪些植物能止血吗？那时我就在想，巫医的传承不该被诅咒束缚，它本就该用来守护生命。”

洞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莫文立刻起身，银白的毛发因警觉竖起：“是西南防线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