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
院内二层木楼用彩绸装饰着。
开的正艳的鲜,屋内也摆了几盆。
站在窗边的徐载靖从明亮的玉盘上移开目光,侧头朝一旁看去:
二楼并没有点多少蜡烛,光线便略有些昏暗。
但有大大的月亮照着,并不耽误看东西。
房间里,大大的桌子上摆着石榴、梨子等各种应季的果实水果。
徐家众人环坐在桌边。
看着儿子和侄儿,徐载端笑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后面是?”
徐兴代脆声道:“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听着徐兴代和兴仲合作着背完一首诗,载端笑的合不拢嘴:“好孩子!仲哥儿也很棒!”
趁着周围热闹,
坐在谢氏怀里的清姐儿,看了看左右之后,动作飞快的从桌子上拿了个螯蟹的蟹钳。
刚把蟹钳放进嘴里,
清姐儿忽有所感,
转头看去,便看到站在窗边的自家小叔目光扫了过来。
呆了片刻,见徐载靖没点破自己,清姐儿这才高兴的吃了起来。
徐载靖见此笑了笑,随后又看了眼侍立在旁的云想和想。
今年徐载靖的中秋和往年稍有不同,陪着他过了十几次中秋的青草,今日没有在此处。
之前青草没有亲人在汴京,今年中秋徐载靖便给青草‘放了假’,让她陪着弟弟元飞星一起过节。
好在青草去的地方不远,就在曲园街街边的小院儿中。
月上中天,
街边小院,
元飞星打开了屋门,
拎着食盒的青草迈步走了出来。
姐弟两人还未说话,
一墙之隔的院子,便有一阵欢声笑语传来。
“哈哈哈哈!姐夫,瞧着邹铭他是醉了,这才几碗酒啊!”一个姑娘的声音说道。
“我没醉!妹妹你瞎说,我还能喝。喝呢!”有男子口齿不清的辩驳道。
看着元飞星略有些好奇的眼神,青草道:“旁边是沈指挥一家,小弟,你明早离开的时候,可能会看到。”
“到时看到人可别失了礼数。”
“哦姐,这都当上指挥了,还租侯府的院子住呢?”元飞星问道。
青草侧头看着他:“你不知道京中房价多么贵?大些的宅院,动辄几千贯银钱,哪那么容易购置?”
元飞星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
姐弟两人走到院子门口。
“咔咔。”
门闩被元飞星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