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但年京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压下不满,只是闷头抽烟,推诿了两句。
“那还不是因为‘三角责问题,搞得我们收不回账来。现在国内的市场环境就是这样,你欠我,我欠他,他又欠你。连款都回不来,还赚个屁的钱。再说了,又不是我们不好,大部分的公司日子都不好过……………”
江惠的哥哥江浩甚至于主动顺着她的话风,夸起她来。
“别说,我倒认为惠儿这话有点道理啊。我们的确应该跟宁卫民那家伙好好学学了。宁卫民这个人啊,认识他这么久了,我就没听说他干过赔本儿买卖。你们说是不是?好像他的鼻子能闻着钱味儿,哪儿有最丰厚的利润,他
就奔哪儿去,每次都是大赚特赚。就说当初他开饭馆的时候吧,他就一心瞄准了宫廷菜,结果不但把坛宫饭庄干成了京城最贵的餐馆。而且开到了日本。现在呢,京城到处都是宫廷菜馆,差不多谁都懂得拿皇上当招牌了,他自己
倒是抽身不干了。人家开始盖楼了。还有前年因为涨价的大抢购,他之前就进了一大批货,别人都急着囤货吧,他不,拼命往外放。结果紧跟着后面就是市场萧条,等到大家都急着低价卖货,而人家赚够了钱又低价吃回来了。高
啊,真高,论对利润的敏感,这点我真的服气。要不说呢,还是我妹妹看问题通透。。。。。。”
就这样,随后,他彻底把话题的主动权又收了回来。
他一边为妹妹斟茶水,一边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通气呢,是这样,据我最近刚收到的消息,宁卫民这家伙如今已经离开京城,跑到海南三亚去了。我还听说了,他在那边也要投房地产类的商业项目,
而且不止一处。现在正由SY市政府派人陪同,天天看地块呢。对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他前言搭后语的,把话都说的这么通透了,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年京立刻识趣的说,“哥,你的意思是说,既然宁卫民现在很看好房地产。我们也应该效仿他,去搞搞房地产了?”
“对。甚至我们应该也跟着他去海南看看,那样把握更大。”
江浩点头附和道,同时如同下了某种决心一样,猛吸了一口烟,喷出了一大口烟雾。
“你们还记得吗?想当初,咱们在海南的时候倒腾车的时候,宁卫民当时可对海南不感兴趣,人家去的是日本。后来果不其然,咱们出事儿了。他在日本发了。现在这情况居然倒过来了。他不在日本待着,回来了,倒一声不
吭自己去了海南。这说明什么?”
“说明去海南有钱赚!”
“哎,对喽!而且是有大钱赚!”
这时候,看着已经有些兴奋的江浩和年京,反倒是江惠忍不住出言反对了,“不至于吧。你们是不是太盲目了,也太乐观了?哦,人家去海南搞房地产,你们就去啊?那可是大买卖,你们干得了吗?再说了,即便你们能干,
你们跟着去就能赚到钱啊?你们会什么?不就会搞点批文嘛。你们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和把握?觉得人家能干成,你们也行?你们忘了上次去海南最后是怎么赔的了?人家倒腾车也有赚钱的啊,你们最后怎么灰溜溜回来了?”
江惠旧事重提,如同千万把刀剑一样先把年京给扎疼了。
之所以他会真痛心,就因为都是事实。
何况他也不傻,当然清楚江浩的主意只是理论派。
虽然在逻辑上和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但是,距离实际操作毕竟还有距离。
他们并不知道在实际中会遇到那些问题,怎么样才能趋利避害,万一他们要真再来这么一次,他可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于是登时没了精神,颇为萎靡的打起了退堂鼓,“那要不就算了吧。我觉的惠儿提醒的没错,有的是就是人家能干,咱们不能干。而且建筑这行我知道。要想成立一家正规房地产公司,起码需要上百万元注册资金,条件非常
苛刻。这件事操作起来成本太高,万一要是白跑一趟,或是赔了怎么办?哥,要不咱们还是留在京城好了,大不了再想想别的路子挣钱?总归是自己家门口,熟人多,门路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