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为了吓唬他们而已,一大爷,这是我亲手搭建的地震棚,留了我自个儿的位置,所以看起来很大,结果他们一上来就想借住,我凭什么答应?”
虽然棒梗说的是实话,但埠贵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是大声叫嚷道:
“你们都听见了吧,自己也承认了,他真把斧头举起来对着我们了啊!”
见阎埠贵开始胡搅蛮缠,棒梗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始红温,易中海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将埠贵拉到自己身边。
“干什么呢老阎,棒梗都说了是吓唬,又不是真要动手,再说了,你们自家又不是没有地震棚,为什么要想着借住呢?”
阎埠贵撇了撇嘴,想起了什么来,立马反问道:
“你还问我呢,这样梗怎么跑后院来给许大茂家当牛做马呢,又是搭地震棚又是帮忙砍柴的,他亲奶奶反倒是一旁不管不顾了,这像话吗?”
易中海听后老脸一绿,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说句心里话,他也想问一问棒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场的人太多了,他自知不该多管闲事,至少在明面上不行。
“这我哪里知道,他们的家事我管不着,反正你硬要借住别人家的地震棚就是不对,也不能怪棒梗吓唬你们,当然了,棒梗用斧头吓唬你们也不对,要不这样吧,相互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一想到遇事儿的是自己亲孙子,易中海总不能大义灭亲,又想着许大茂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更不敢当众揭他的短,把锅甩在他的身上。
到最后,易中海也只能想办法当个和事佬,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棒梗再次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他有所不满,但还是选择了妥协,一来是不想给许大茂夫妇添麻烦,二来是不想让易中海难堪,到底是长大了,心思比小时候细腻了不少。
但也仅仅是在这个大院,一旦出了院门,他棒梗就是混世魔王,什么规矩道德全都被抛之脑后,玩的比许大茂还阴,下手也比傻柱还重,要不他能在整条街道上混成数一数二的人渣呢?
可就在众人以为这个瓜就吃到这里时,埠贵却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老易,这不对吧,你说管不了别家的事儿,那你为什么养着贾张氏,还收容她到你的地震棚避灾呢?”
“你要真不想管,就随贾张氏去,她没了住处自然会来找棒,若是老老实实的在中院呆着,也就不会闹出今天这误会来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出来,不光是易中海,一旁的棒梗和许大茂也恨不得冲上来把埠贵的嘴给撕的稀巴烂!
本来棒梗给许大茂当牛马当的好好的,双方你情我愿,一方掏钱,一方处理,各家也管不着这种闲事。
可偏偏贵要放到台面上来讲,这个时候如果没人站出来稍微解释几句,之后私底下的议论声会更加刺耳。
这年头,家长里短的瓜最惹人喜欢。
只是这种事儿该如何开口呢?
棒梗和许大茂都沉默着,看起来是想装聋作哑,但实际上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分一秒的过去,易中海脸上的痛苦面具越来越明显,主要是阎埠贵的问题太过尖锐,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早些年易中海还是院内一大爷的时候,他有充分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何要常年资助贾家,可以说是为孩子,也可以说是为名誉。
那么现在呢,还有什么理由?
棒梗已经长大成人,按理说到了可以赚钱养家的年级,结果却是棒梗不着家,老往许大茂这边跑,然后贾张氏也不找自己孙子,就指望着易中海过活。
这种状态怎么看怎么奇怪,平时大院住户们就有所怀疑,只是贾张氏一家和许大茂一家都不好惹,也就无人敢凑这个热闹。
但现在竟然当众把这个问题放到了明面上,等于是现场把瓜给砸了个稀烂,在场的人人有份,这回是想不吃都不行了。
一时间,现场氛围变得沉默且尴尬,这个时候阎埠贵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非常不该问的问题。
本来埠贵是心情不愉快,想找个机会宣泄一下,他先是被三个孩子对付,又被张元林呛声,再后来被棒梗拿斧头威胁,差点以为这辈子的窝囊气今个儿一天就给受完了。
所以,埠贵想搞点事情,但此时的他在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找错了人,也说错了话。
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就在埠贵战战兢兢间,易中海迫于现场沉重的压力,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看着棒梗说道:
“棒梗啊,老阎说的对,这时候你就应该陪在你奶奶身边,像平时你和她赌气也就算了,现在是灾难时刻,你丢下她一个人,如果不是有我这个老邻居在啊,你奶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且你也到了要去找正式工作的时候,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生存问题,正好我最近比较清闲,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一份谋生存的手艺。”
真实且复杂的秘密不敢说出来,那就只能胡编乱造忽悠过去,当然易中海是真心希望棒梗能够回来,不是让他陪着贾张氏,而是自己也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