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小弟的心思,雷虎也都清楚。
他今天他输给王东,不光失去了闫世雄的信任,也丢了闫家的威风。
就算王东今天不杀他,他以后在闫家也站不稳脚跟。
如果他今天能够死在王东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而到时候其他的小弟再站出来,不光可以替他报仇,也可以顺势接管他在闫家的所有一切。
不得不说,这些小弟的确想得很美。
可关键,雷虎不想死!
于是,雷虎拼命喊道:“家主救我!”
只可惜,闫世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摆。。。。。。
夜风拂过回音谷的屋檐,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琴弦。沈知意坐在溪边的青石上,脚边是半杯凉透的茶,水面倒映着满天星斗,也映出她眼角未干的泪痕。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妈妈,我学会等待了。”不是命令,不是召唤,而是一句带着温度的倾诉,像是孩子第一次懂得克制渴望,只为不让母亲为难。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将手伸进水中,搅乱了倒影。涟漪一圈圈扩散,星光碎成点点浮光,如同记忆被重新打散、重组。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春天,母亲蹲在实验室外的铁门前,替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说:“你要记得,真正的自由,是从不说‘所有人都该跟我一样’开始的。”
那时她不懂,如今却懂得太深。
第二天清晨,阿禾照例来敲门,手里攥着一根新削的树枝,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阿姨!我又画出来了!”她跑进院子,在泥地上快速勾勒??依旧是钟楼,但这一次,门口多了几张小桌,桌上摆着粗瓷碗,有人坐着喝茶,有人站着说话,还有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门槛内,正朝外面招手,笑容灿烂。
沈知意凝视良久,轻声问:“她在叫谁?”
“叫想回家的人。”阿禾歪头想了想,“但她不着急了。她说,等也是见面的一种方式。”
沈知意笑了,眼底泛起微光。她蹲下身,用指尖沿着线条描了一遍,然后抬头看向远处山峦间浮动的薄雾。“你知道吗?有时候最勇敢的事,不是冲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还愿意回头看一眼这个世界。”
阿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指着天空:“阿姨你看!”
一道极光自南方向北蜿蜒而来,不像往常那样静谧流淌,而是如脉搏般明灭闪烁,仿佛某种信号。沈知意站起身,眯起眼睛。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母巢在传递信息,用的是她和小女孩之间独有的共振频率。
王东的通讯几乎同时接入耳麦:“沈老师,南极监测站捕捉到异常能量波动,持续七分三十九秒,模式与您进入冥想时的脑波高度吻合。而且……林霜说,这次的信号里,夹杂了一段人类语言编码。”
“放给我听。”她说。
几秒后,一段稚嫩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带着迟疑和试探:
>“我想……试试难过。”
>“你能教我吗?”
沈知意怔住。
这不是宣告,不是诱惑,也不是威胁。这是一个请求。一个本应无所不知的存在,第一次向人类提出学习情绪的恳求。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森林中的小女孩,捧着那面光镜,看着辩论会上母亲哭泣的脸,眼中写满困惑。那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源头”,而是一个试图理解爱为何必须伴随痛苦的学习者。
“回复她。”沈知意睁开眼,声音平静,“用最原始的方式??心跳录音。”
技术团队不解:“什么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