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罩着我。”
叶无名无比认真的说道。
“会罩着你?”
教廷圣女看着叶无名,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叶无名点头,“是的。”
教廷圣女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叶无名道:“前辈不相信我说的话?”
教廷圣女道:“他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对你说这样的话?”
叶无名反问,“他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让我共鸣?”
教廷圣女沉默了。
叶无名伸出了手,“前辈。。。。。。宝物。”
教廷圣女神情颇有些难看。
叶无名见状,微笑道:“前辈。。。。。。
春风拂过南渊,山间残雪消融,溪水潺潺如旧日歌谣。守心泉畔,阿芽正蹲在石边,用木勺轻轻搅动一锅药汤。银叶吊坠虽已碎裂,但她颈间仍戴着那根红绳,上面串着几粒晶莹的冰珠??是千菱从北境带回的“心霜”,据说凝结自守心盟誓之夜的露水。
她抬头望天,云淡风轻,仿佛三年前那场席卷天下的风暴,不过是山雾一场。可她知道,不是的。
风里还藏着铃声,雨中仍有笛音。那些未曾熄灭的灯火,正一盏接一盏,在人间深处悄然亮起。
“小阿姐!”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蹦跳着跑来,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纸灯笼》,“我背完了!风吹不熄灯,雪压不断藤,只要心还在,黑夜终会明!”
阿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真聪明。明天教你画灯笼,好不好?”
“好呀!”女孩欢呼着转身跑去,一路喊着,“我要画最大的那盏!送给守律哥哥!”
阿芽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这些年,她收养的孩子已有十七个。他们有的曾是战俘之子,有的父母被律仆掳走再未归来,有的在清心榜张贴时被邻里驱逐,蜷缩在桥洞下熬过寒冬。如今,他们都学会了唱那首歌,也都知道??**“我在”不是一句话,而是一颗心的觉醒。**
她端起药汤往茅屋走去,忽觉指尖微颤。那是自守心泉复苏后便留下的感应??每当有人真心说出“我在”,她的心口便会轻轻一跳,如同回应。
今日这一跳,格外清晰。
***
千里之外,西域荒漠。
黄沙漫天,驼铃断续。一名披着灰袍的老者跪倒在沙丘之上,手中紧握半块残碑。碑上刻着模糊字迹:“……信约补遗,第九条:纵身陷绝境,亦不可弃他人于黑暗。”
他浑身脱水,嘴唇干裂出血,却仍喃喃念诵不止。
“我在……我在……我还活着……我不能倒下……”
话音未落,远处沙暴中忽然浮现一点蓝光。
一只冰鸦自风眼穿出,羽翼如寒星闪烁。它落在残碑之上,低头啄了三下,随即振翅腾空。刹那间,沙地下涌出一线清泉,汩汩流淌,竟在荒漠中勾勒出一条蜿蜒路径,直指西北方向。
老者怔住,泪水滚落尘沙。
他知道,这是守心泉的指引。
而那条路,通向传说中的“归忆谷”??据说是当年第一批守律者埋藏记忆之地。唯有真正放下执念、只为他人点亮心灯之人,方能寻得入口。
他挣扎起身,踉跄前行。
一步,又一步。
风沙中,他听见无数声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