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给你赔罪的礼物。”他神秘兮兮地说。
“赔罪?”
“为了那事儿嘛,我不该怀疑你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已经按捺不住了,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一直摩挲着我的手。
他笑着说:“哥,你出去得有一个月了吧。我天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你粤语说挺六啊,不比TVB那几个主持人差。英语也好,比我好太多了。”
“哪有一个月?专心开车。”我抓着他的手放回到方向盘上,“早跟你说了,我从小在广州长大的。”
目的地是个新公寓,我没来过。
一进房门,他迫不及待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我按到床上。
我打开录音笔,塞到裤子内袋中,将裤子扔到卧室床上。
我推说先去洗澡,他却连这会儿也不想等,急急忙忙脱了衣服,拉我到浴室里去。
花洒的水滚烫,我俩站在浴缸里,水刚淋湿了我的头发,他就抱住我,亲吻我。
“你头发长长了。”他说,“过眉毛了。”
“等着回北京剪,香港理发师总给我剪得像个小日本,我也不敢让我奶奶剪。”
“奶奶剪也挺好的。”他不再说话了,他的吻像水珠一样,沿着脖颈,锁骨,滑下来,滑到我腹部那个暗红色的疤痕。
他跪下来,涂了沐浴露,双手套弄我的性器,嘴巴却依然吮吸着伤疤。
我打趣他:“你不许我脸上有伤疤,肚子上也不能有吗?你是要真人还是要塑胶娃娃。”
赵新杨抬起头,水流滑过他锋利的眉毛和浅而大的眼窝,又从他的下巴流下去。我伸手,挑起他的下颌,他喜欢这样被逼问的姿势。
“都不是。”青年狡黠地笑了,“我觉得你这点不完美刚好,你有这样天赐的美貌,漂亮的身体,现在这里有一道疤,只有我知道。你,宋玉明,你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们辗转到床上去,继续做爱。
赵新杨叫我把他绑在床头上,又命令我对他的乳头又捏又咬,我又在他白晰的脸颊上扇了几巴掌。
他戴着口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哼哼唧唧地战栗着,从头发颤抖到脚尖……掌控他,也是掌控我自己的人生……
一个月不见,他又学了点新花样。
他叫我在他的睾丸根部扎上细细的绳子,他说这样可以延缓射精,他想要体验这样憋得难受的快感……我答应了他,他说他好舒服,他要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他翻过来,央求我从他的后穴里进入。
“骚货,谁叫你这么骚!”我笑嘻嘻地扇他的屁股,我们用了润滑液,这个过程极为顺畅。
他体力特别好,我们换了几种姿势,搞了十几分钟,我身上都是他的唾液。
他像主动献上的祭品那样,伸直了颈子:“哥……你掐我。”
我伸出手,扼住他的脖颈,男人的喉结滚动着,他沉浸在这样窒息的氛围中。
只要我稍稍用力,他就会死在床上,以这样不堪的姿势。
可是那样,我这所谓的沉冤得雪,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再次翻过来,我又被他弄起了性欲,折腾一番,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解开了他的细绳,我们一起射精了……
他瘫倒在床上,眼睛依然是被蒙住的。
骤然,空调的冷风从我后背吹来,我感到一阵令人眩晕的寒意。
如果赵新杨发现我正在录音,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