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立刻心领神会,急忙跑过去用纸巾把湿漉漉,沾满白色粘液的污渍擦干。
干这种活林天非常的熟练,三两下就处理完了,可他却不敢回头,身后持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弄得他心神不宁,脑海中一直回味着周老师那光滑圆润的屁股,和那一丛诱人的卷毛。
直到一分钟后,略带羞恼的声音才在脑后响起:“好了。”
林天转回头,看见她已经穿好了胸罩和内裤。而那条黑丝,被扯得稀烂,显然是没法再穿了。
很明显,这玩意儿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即便是扔进垃圾桶,也会被林母打扫卫生时翻到。
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处理这团东西,就看见周心怡将那条破烂的黑丝拧成一股,像发带一样,在自己脑后挽了个结,将散乱的秀发束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这一通干脆利落、急中生智的收拾,简直把林天看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在讲台上那个温婉尔雅、举手投足都透着书卷气的周老师,还有如此果决、干练的一面。
那份临危不乱的镇定,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令人着迷的光彩。
他不由得……看呆了。
“发什么呆?”
周心怡重新坐回书桌旁,见学生还傻愣愣地杵在那,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快把你的语文书拿出来啊!做戏要做全套,知不知道!”
“哦哦哦!”林天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个傻子,什么都需要周老师提醒。慌忙在乱成一锅粥的书包里,翻找起《语文书》来。
好不容易才把书找出来,递给周心怡。女老师接过书,随手翻开,又吩咐道:
“去,在衣柜里找一条牛仔裤给我。”
林天的牛仔裤对她来说略长了一点,男款的裤腰也有些宽,但万幸还能穿上。
周心怡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翘起一只晶莹剔透的裸足,一边费力地卷着裤边,一边心有余悸地低声埋怨道:“跟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但凡你妈来的快几秒,眼神好一点,或者多往里走几步,就能看见我这条吊带裙和光溜溜的下半身!那样的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林天看着她那副又气又怕的样子,却是由衷地赞叹道:“周老师,您简直是太棒了!临危不乱,处事不慌,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刚才在门口,吓得魂都散了。”
“哼!”
他这句本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落在周心怡耳中,却成了刺耳的油腔滑调。
她现在一看到林天这张脸,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坏蛋,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占有了自己,在里面射了那么多……差点害得自己身败名裂,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笑!
真是……气死了!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那股被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上涌。
周心怡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林天还放在桌边的胳膊,低下头,张开嘴,对着他的小臂,狠狠地就是一口!
“嘶——!!!”
林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周老师是属狗的吗?咬人怎么这么疼!
但看着她那双红通通的、含着泪光,满是哀怨的眼睛,连一句怨言也不敢说,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地受着。
没办法,谁让自己占了老师的便宜呢?委屈就委屈点吧!
……
屋外,林妈拖着疲惫的身子把行李箱往卧室一放,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家里的状况——果然,这混小子又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她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开启了家务模式。
那个诡异的木箱子格外碍眼,上面还贴着些看不懂的标签,林妈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把它搬到门外的走廊上。
厨房里的惨状更是让她直摇头,望着林天这两天吃完了没洗、已经结了一层油垢的锅碗瓢盆,直叹气。
“这孩子,一个人在家就这么邋遢……”林妈一边碎碎念,一边麻利地收拾起来。热水哗哗地冲刷着油腻的餐具,厨房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整洁。
从采南带回来的水果还带着新鲜的露水,林妈挑了几样林天爱吃的——紫皮的西番莲、金黄的圣女果、还有刚上市的菠萝。
手起刀落间,水果被切成精致的小块,摆盘时还不忘插上几根牙签,方便食用。
端着果盘走到林天卧室门口,林妈突然放轻了脚步。
门内隐约传来周老师温柔的讲解声,她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孩子总算有人可以治他了!
“咚咚咚!”她客气地敲了三下门,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