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
我和蔓蔓之间,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文字。
“早安。”
“嗯,你也是。”
“在干嘛?”
“在店里。”
“晚安。”
“晚安。”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分享日常的琐碎,没有了她以前最喜欢发的那些可爱的、扭来扭去的表情包。
我们的交流,退化成了一种最基础的,确认对方还存活于世的,礼貌性的通报。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颗完美的、圆润的珍珠,被投入一片死寂的海里,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我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D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但这一切,在我眼里,都失去了颜色。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慌。
自从我的欲望被命名为“淫妻癖”之后,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像一个疯狂的学者,在网络的世界里,贪婪地汲取着关于它的一切。
我看到了无数的案例,无数的理论分析,无数的同类……
我以为,为我的心魔找到一个名字,找到一个组织,会让我感到一丝解脱。
但我没有。
我只感到了更深的、坠入深渊的恐惧。
因为,在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匿名的狂欢背后,我看到的是关系的破碎,是信任的崩塌,是爱的消亡。
而现在,蔓蔓的疏远,就像是那些故事的开端,正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一幕幕地上演。
那份找到同类的诡异兴奋,被另一种更强大的、名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彻底吞噬了。
我发现,相比于满足我那份肮脏的、病态的欲望。
我更害怕的,是回到那个没有蔓蔓的世界。
那个世界,比我幻想中的任何一个地狱,都更加空虚,更加冰冷。
我烦躁地关掉电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无法再忍受这种通过冰冷的屏幕,来确认她存在的日子。
我需要见到她。
我需要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她身体的温度。我需要亲眼确认,她还在,她还是我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凌晨两点的城市,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我将车开上了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然后,将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180公里。
我只用了一个小时。
发动机的轰鸣,像是我狂乱的心跳。窗外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线,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条通往她的、狭窄的隧道。
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肮脏的幻想。
没有李浩,没有出租屋,没有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