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笑了笑:“刘将军想多了,程公子就是个商人,他的船队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的。”
下午申时,刘兴祚,刘敷奏终于到达青龙河,五千人马在此上岸,稍事休整之后,首奔永平镇。
看着五千骑兵消失左视野中,远处战船上的种花敬德放下望远镜,叹息一声:“他这一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他去了会出事,却不阻止。
还不让我们马上跟过去,非要等一个小时才过去,少爷稍微莫非是想试一试老天爷的意思,想看看他能不能有机会活?”
种花叔宝摇摇头:“这个,我们凡夫俗子,哪里看得懂,我们就照少爷说的去做就是了,一切尽人事,安天命吧。”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种花敬德拍拍身上的泥土:“命令队伍集合,咱们去永平镇看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种花叔宝笑笑,传下命令,六条护卫舰上的陆战队员集合,三千陆战轻骑兵检查完武器装备后翻身上马,沿着官道赶往永平镇。
下午申时末,刘兴祚带着五千骑兵赶到了永平镇外,却发现这里异常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永平镇的城门大开,并没有发现有人看守。
“这是座空城?莫非城外有埋伏?”刘兴祚心中有怀疑,他还记得程公子年前跟他说过的话,他的死结就在半年内,算算日子,似乎就要应在这一次行动上。
刘兴祚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才会让自己成必死的局,因为想不明白,所以行事有些小心翼翼。
刘兴祚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进城,反而是刘敷奏一点不带犹豫的,带着他的三千人马一声呼啸冲进城门。
“等一下,小心有埋伏。”刘兴祚大声阻止,可是没有什么用,刘敷奏的三千骑兵如风一般穿过城门,转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刘兴祚大急,就想带着人马追进城去,就听得“咣当”一声响,巨重无比的千斤闸门轰然落下,把刘兴祚关在了城外。
城门外就剩下刘兴祚的两千骑兵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突然,西周喊杀声起,无数敌军从隐蔽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而城里的刘敷奏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三千人如同消失了一般。
刘兴祚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别人算计,叹息一声:“小公子真没骗某,某果然是中了小人算计,成了他人的垫脚石。”
刘兴祚突然想明白了,兵部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把自己调来收复永平,这里面全都是算计啊。
可惜自己当初不信程公子的良言,非要把自己葬送了才醒悟过来。
知道自己必死的刘兴祚也是发了狠,握紧手中长枪,大喝一声:“大丈夫死则死矣。兄弟们,不怕死的跟我杀出去!冲啊,杀建奴啊。”
两千骑兵也知道中了埋伏,不拼命必死无疑,两千人齐声呐喊,挥舞着武器向敌军冲去。
如果放在平时,三千女真兵打两千东江兵,那是轻松愉快的事,双方最多一个照面,东江兵必然逃跑。
可今日不一样,知道是必死的局,东将军也是拼了命,战斗力是蹭蹭的往上涨,对两千人对上三千建奴竟然也打得有来有回,不分高下。
半个时辰过去,双方竟然打出了一比一的战损比,东江兵倒下了小一千人,女真兵也倒下了一千多。
虽然东江军在必死局的压迫下越战越勇,然而敌军人数始终是个绝对的优势,刘兴祚的骑兵队以一敌二,体力渐渐不支,陷入困境。
就在这时,永平镇的千一个闸门慢慢开启,刘敷奏带着三千骑兵杀了出来。
见有了援军,刘兴祚士气一振,大喊一声:“刘将军快来助我。”
刘敷奏一马当先,打马首奔刘兴祚。见刘敷奏向自己靠近,刘兴祚大喜,以为身后有了保护,奋力回身一枪挑开一名建奴。
正待往前冲杀,猛听得身后一声弓弦响。耳朵里一声暴喝:“贼子尔敢。”
刘兴祚刚回身想一看就近,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胸前护心镜破碎。
刘兴祚“啊”的一声惨叫,倒下马去。
刘兴祚倒下的瞬间,众人皆惊,那放冷箭之人,竟是刘敷奏,刘敷奏见一箭正中刘兴祚心窝,大喜过望,大喝:“刘兴祚死了,尔等还不投降。”
济尔哈朗大喜,也让手下大呼:“刘兴祚死啦,刘兴祚死啦,东江兵降者不杀。”
可这群东江兵原就是从建奴那边跟随刘兴祚回归大明的老兵,谁不知道建奴是什么鬼玩意,怎会信了它们的鬼话。
士兵们只是往回收缩成圈,把昏迷的刘兴祚围在中间,齐齐举起武器大喊:“死战,死战。”
济尔哈朗看见这气势,知道没法权降,只能挥挥手:“全杀了吧,一个不留。”
众建奴得令,嚎叫着冲向东江兵,加上刘敷奏的三千叛军,五千人围攻一千人,东江兵虽然战斗得异常勇猛,但毕竟敌我人数悬殊,随着时间的推移,伤亡越发的惨重。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济尔哈朗感觉不妙,抬头看向西南方向,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