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骆鸣岐来说,无论什么时代,只要是教别人需要依靠另外一个人活下去,这一辈子做的所有事情,只有“听从”,那绝对都会是什么好东西。
教出这些道理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所以,骆鸣岐最后只能这么办。
事情也确实没有出乎骆鸣岐的预料,在骆子都等人都表达出来自己要选妃的意图之后,过来报名的人多的很。
本来应该是骆子都亲自给她们发课本,鼓励她们的,但是出于如今的环境考虑,最后这件事是交给骆鸣岐办了的。
第一天的时候,骆鸣岐就见到了阮瑀依。
阮瑀依估计是没有想到自己见到的人会是骆鸣岐,她这天没有上妆,完全是素颜的样子,甚至还用头发挡住了自己的一部分脸颊,所以显得很没有精神。
让骆鸣岐觉得好奇的是,她的眼眶是红的。
阮瑀依在看到骆鸣岐的时候,表情一开始是有些抱怨,但是出于对骆鸣岐一种莫名的信任以及对于皇权的畏惧,阮瑀依并没有说出什么抱怨的话来。
但是骆鸣岐想要让她说。
骆鸣岐将自己准备好的第一年的课本递给阮瑀依,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交代阮瑀依的,自然是上一次可阮瑀依见面的时候,她让阮瑀依帮助自己,一点一点改变那些女孩子观念的事情。
阮瑀依的眼眶瞬间红了。
骆鸣岐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学生是这种遇见事情就只会哭的人,但是在考虑阮瑀依曾经的生长环境之后,骆鸣岐觉得一味地冷酷是没有必要的,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阮瑀依,说道:“若是你想哭,便可以先去内间哭够了再出来,若是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没有完成,你便告诉我你没有完成,然后我可以放你回去,若是你有什么其他要告诉我的消息,可以等哭够了再说,也可以现在就给我说。”
阮瑀依似乎没想到骆鸣岐会是这个态度,但是她仔细想想,一开始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人是月河,不是骆鸣岐。
她甚至都没有敢怎么和骆鸣岐搭话。
阮瑀依问道:“月河呢?”
“月河啊。”骆鸣岐做出怀念的表情,说道:“月河如今跟着我二哥……”
阮瑀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她的教养让她不能轻易打断旁人的话,于是她只能忍住了。
骆鸣岐缓缓补全了自己的这句话:“……在工部任职。”
阮瑀依呆住了,她换了好久,才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一样,喃喃道:“是在任职啊,是在任职就好,幸好幸好。”
骆鸣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怕我在将月河教好了之后,最后却送给某一个皇子做侍妾?”
阮瑀依没有说话,但是她眼中的情绪已经出卖了她。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不会强求什么,自然也不会强迫你相信我,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估计你也完成的很好。”骆鸣岐勾唇,安慰她道:“只是接下来,我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阮瑀依擦干净眼泪,问道。
“我需要你查一查问一问,那些人是过来参与选妃的,那些人是过来学习的,还有就是……日后若是被有权势的人看重,他们还会出来工作么?”骆鸣岐一字一句地说道。
阮瑀依在骆鸣岐刚说完这些话,就忽然轻松了。
骆鸣岐猜出来了阮瑀依为什么眼眶是红的,估计是她不愿意参与选妃,但是被自己的父亲强行送来,以为自己的一声就这么断送了吧。
“是。”阮瑀依说道。
“好的,那你回去好好学,我静候佳音。”骆鸣岐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等到阮瑀依即将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叫住阮瑀依,说道:“差点忘了,手帕留下。”
这玩意儿骆鸣岐虽然不稀罕,但是凤来仪估计不愿意她随意给人,还是要回来好,
第99章骚乱
骆鸣岐的女校刚刚办起来,忽然开始有流言传出来。
“如今的国师德不配位。”这样的话,就连骆鸣岐有时候在街上乱逛的时候,也会听到有人这么说。
骆鸣岐马上就重视了起来,开始想策略,但是即使她反应过来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那些大臣们发难的速度。
在骆鸣岐听到这个言论的第二天早朝,臣子们就将“如今的国师德不配位”这样的话说了出来。
骆鸣岐为首,几乎所有的皇子都是心里一紧。
特别是骆子都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上朝的骆苋阙,他们俩是除了骆鸣岐之外,最清楚前任国师死亡的内情的人,所以在听到大臣们以这种事情为中心开始进行攻歼,就知道绝对要出大问题。
骆俊熙和骆朦叶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在和骆鸣岐开会的时候大概了解过,他们暂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是他们知道看骆鸣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