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第三天的晨光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前两日的燥热。
苏清雪背着军训包刚出宿舍楼,就看到林晓晓拎着两个肉包朝她跑过来,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清雪!差点睡过头!幸好我定了三个闹钟,不然今天肯定要被王教官罚站!”
“慢点跑,别噎着。”苏清雪笑着接过林晓晓递来的一个肉包,“今天练战术动作,昨天王教官说要模拟战场环境,你一会儿训练时注意脚下,草里可能有石子。”
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往操场走,林晓晓还在絮絮叨叨吐槽:“战术协同听着就累,还要匍匐过障碍区,我昨天膝盖贴刚用完,今天可得小心点,别磨破了。”
另一边,陈峰正和张伟、赵磊一起往操场走。赵磊打着哈欠,眼睛还半眯着:“峰哥,你说今天障碍区会不会有虫子啊?我最怕那种绿油油的毛毛虫了,要是爬我身上,我肯定得跳起来!”
“你少矫情,”张伟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昨天练匍匐你就说草扎人,今天又怕虫子,再这样王教官肯定让你单独加练!”
陈峰笑着递了瓶温水给赵磊:“一会儿真遇到虫子,你就喊我,我帮你挑走。对了,我多带了几片膝盖贴,你和张伟要是需要,一会儿拿。”
几人刚走到操场集合点,就撞见了苏清雪和林晓晓。
来的比之前晚一些,还没进行交流。
王教官的哨声就准时响起。
他手里拎着几个彩色标识牌,站在队伍前面扬了扬:“今天练战术协同,两人一组,模拟战场搜索,低姿匍匐过障碍区,再交替掩护前进!记住,这是协同,不是单打独斗,谁要是光顾着自己快,不管队友,就给我加练半小时!”
说完,王教官在草地上摆了几个塑料桶当“障碍”,弯腰示范动作:“前面的人前进时,后面的人要举枪(模拟)掩护;后面的人跟上来,前面的人就得停住警戒!姿势要低,速度要快,别把自己暴露成‘活靶子’!”
同学们两两分组,苏清雪自然和林晓晓一组,陈峰则和张伟搭档。
刚开始训练时,林晓晓总跟不上节奏。
苏清雪己经匍匐过第一个塑料桶,她还在后面磨蹭,要么腰抬得太高,要么忘了抬手“掩护”。
“晓晓,腰再压低些,手肘别来!”苏清雪趴在地上,回头小声提醒。
林晓晓咬着牙调整姿势,刚往前爬了两步,膝盖突然被石子硌了一下,疼得她“嘶”了一声。
陈峰和张伟正好在旁边组训练,听到声音,陈峰立刻停住,回头问:“没事吧?要不要换个位置?我这边草厚,没那么多石子。”
林晓晓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苏清雪却己经爬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片膝盖贴——是刚才陈峰给她薯片时,悄悄塞给她的备用片,“先贴上,一会儿磨破了更疼。”
王教官巡视到这里,看到两人互相照顾的样子,不仅没批评,还笑着说:“这才叫‘协同’!知道互相帮衬,继续练!”
有了苏清雪的帮忙,林晓晓渐渐找到了节奏。而陈峰和张伟那组,简首像开了“倍速”。
陈峰匍匐时身体贴地,动作又快又稳,张伟“掩护”的姿势也标准,两人配合得像练过千百遍,引得旁边几组同学频频侧目。
“陈峰以前是不是真当过兵啊?动作也太标准了!”
“我要是跟他一组,肯定不用挨骂!”
“你看他刚才回头问苏清雪的样子,肯定对人家有意思!”
这些小声议论飘进苏清雪耳朵里,她脸颊更烫了,却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陈峰的方向——正好陈峰也回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又赶紧移开,像被月光烫到似的。
中午的太阳比早上热了些,训练结束后,大家都瘫在树荫下不想动。王教官拎着一筐冰镇矿泉水走过来,挨个往同学们手里塞:“都喝点水,别中暑了!晚上不安排训练,咱们搞‘拉歌大赛’,各连队比一比,谁输了谁表演节目!”
“好耶!”同学们瞬间精神起来,林晓晓凑到苏清雪身边,兴奋地晃着她的胳膊:“拉歌!我高中军训时看过,超有意思!清雪,你唱歌那么好听,晚上一定要唱一首!上次你在宿舍哼《军中绿花》,我都听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