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把木仓,动作娴熟地检查、上膛:“你的任务很简单,打中前面那个靶子。不需要环数,打中就行。”
“好好玩儿吧。”
沈砚看着至少二十五米外那个人形靶,喉咙发干:“顾总,我连假木仓都没摸过……而且我的手……”
他抬起自己画着符痕的手,它们还在微微颤抖。
求你了,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
让一个手受伤的人来练木仓,这是人干事?
“所以才要练。”
顾满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动,怎么恢复?妖力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总得有点防身的本事。还是说……”
他俯下身,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下次再被活埋,你还指望那傻小子分个身去捞你?或者指望我每次都刚好路过来救你?”
沈砚抿紧了嘴唇。
“开始吧。”
顾满直起身,退开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不打中,就别想走。
沈砚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沈砚尽量控制不手不抖,他伸出右手,去握那把冷冰冰的金属造物。
手木仓的重量远超他的预期,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抵神经。
他笨拙地摆弄着,试图回忆电影里看来的持枪姿势,手指艰难地扣上扳机。
第一次尝试扣动扳机时,巨大的后坐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感觉不像开木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虎口已经裂开,出了血。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密闭的训练场内回荡。
沈砚整条右臂都被带得猛地向后一挫,剧痛瞬间从虎口炸开,沿着手臂一路蔓延至肩膀。
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掌,只见虎口处那刚刚愈合不久的脆弱皮肤已然撕裂,鲜红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渗出来,迅速染红了暗红色的“烈火符”纹路,显得格外刺眼。
“继续。这才第一木仓。”
沈砚咬紧牙关,疼痛和顾满的冷语反而激起了点倔劲。
他深吸几口气,无视了颤抖不止的手臂和掌心的刺痛,再次艰难地握紧了木仓柄。
血迹黏腻了握把。
“砰!”
“砰!”
“砰!”
子弹毫无意外地全部脱靶,打在后面的挡板上“梆梆”响,这三木仓没有一枪打中。
俗话说的好,木仓是男人的梦中情人,这几枪下去,沈砚爽了。
不需要感悟什么天地灵气,不需要运转什么复杂心法,只要扣下这个小小的扳机,就能瞬间释放出如此粗暴的动能。
妖力哪有枪好使,时代变了,妖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