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生依旧好声好气,没有什么脾气的说:“林师伯多虑了,师侄岂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宁师伯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见他语气平常,林守拙暗自松了口气。
曾经,他的师姐和宁长老并称宗门双姝。实力非凡。
二人私下里更是亦敌亦友,还相约一起走遍大好河山,结伴同游。
谁知,宁长老没等到与挚友的桃李春风一杯酒。
她将所有的不甘不平都化作铠甲,努力维持着自己漠不关心的现状。
“相比关心我,林师伯应该要关心关心下闻书,我听说他已经好几日没出过门了。”
林守拙嗯了一声。
他之前告诉林闻书这个秘密,就是为了不让林闻书如同宁长老一样故步自封,谁知,着家伙竟如同和倔驴一样,终日与书本做伴。
“林师伯快快回去吧,闻书可能会离派。”
……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林闻书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已经不眠不休好几日了,若不是这件事,他可能还得把自己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本书了,他只知道自己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关系,陷入了死路中。
他低头沉思片刻,看着那封书信,许久猛地起身。
对了,在这里找不到方法,说不定在外面就能有新的启发了呢?
说干就干,林闻书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裹,装上一些换洗衣物和赶路的银两后就背着包推门离开。
一只脚还没迈出院门,林闻书就跟赶回来的林守拙装了个正着。
看着他的包裹,林守拙立马明白了儿子得意思。
望着儿子憔悴,不修边幅的样子,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疾言厉色,而是默默的拉着儿子的手,带他坐到木制的台阶上。
林闻书也少见的听他,就这么跟着他回去。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跟老爹这样相处的时光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林闻书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爹我……”
“儿子我……”
总是唱反调的父子俩难得的一致,二人相视一笑,气氛难得的缓和起来。
趁此时机,林守拙敛了神色,问他道:“儿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楚惟,你会怎么选。”
林闻书陷入了沉默。
他如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想看着楚惟就这么离开,却也不想让所有人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失去生命。
所以他不断得用工作麻痹自己,试图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愧疚。
林守拙这番话,无疑是在提醒自己:要当断则断。
眼眶再一次湿润起来。
他不想信命,可又不得不信。
楚惟救不了,也不能救。
“爹……我只是想,想再试一下,外一就差一点,说不定,他就有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