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云枝是笨蛋,不懂什么。
但还是控制不住脑中联想的画面……
没良心的可恨浪货。
连一个月的约定都做不到。
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满足他?
褚辽心中灼灼。
几乎想报复云枝。
等他完全掌握了公司,一定狠狠报复云枝,让他见识自己的厉害,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这愤怒忌恨的灼心妒火中又阴生一股热,变成一股邪火。
这火热灼烧着他身体,提醒他振作起来。
色是钱的副产物,他对自己说……
忌恨没有用,得报复,报复宋珺修,报复云枝……
得到……
*
褚辽联系不上了。
当天夜晚,云枝迷迷糊糊的脑子忽然有一瞬清明。
褚辽之前不是说想见珺修哥,想和他合作吗?
那珺修哥现在每天在家,自己让他来不就好了,他来了有外人在,珺修哥就不会冲他生气了。
身边的男人就躺在那里睡着,云枝几次想拿手机都没敢。
他有心里阴影了,怕宋珺修没睡。
宋珺修睡了吗?
以前他认为可以分辨,现在不确定了。
只是一臂之距,云枝想碰却不敢,犹豫了一夜未眠。
凌晨时,云枝熬得昏过去了。
他昏睡得沉,不知多久后,迷迷糊糊听到宋珺修的声音,但云枝太困了,努力蹭了下对方的手臂。
“求你了……珺修哥……”
“不要……”
不要叫我了,要死了,要困死了。
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宋珺修本在搀着云枝的腰背,想将他扶起,闻言忽然一顿。
他的手在云枝窄细腰背上拍抚了几下,安慰似的。
掌心紧贴皮肤,手掌滚烫。
他似乎还说了什么,语气低缓。
但云枝没听清。
再醒来时已夜幕降临。
他和宋珺修的主卧窗门紧闭了数天,此时竟开了一缝窗,晚风轻抚窗边垂帘。
身上换了干净睡衣,皮肤也干爽洁净,但在家这么多天,筋连着骨好像都一起融化了,四肢酸软得发颤,云枝低头啜泣了声,又觉得饿。
于是他小声叫了声。
张口还是找宋珺修。
褚辽经常骂他就知道缠着宋珺修,这一点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