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这个字,有趣的紧,无论与谁组合,都可以把对方身上自发的魅力挖掘,发挥出最大的魄力。
单单只有白这个字,与它太像,合适的搭档,命中注定是一起,被创造出来的,可每次只要他们被放在一起,人们就要忘记一个字的重要性,偏偏‘鹤’字,没有了‘白’字的修饰,也不会失去一点,人们赋予它的意思。
只有‘白’之歌,在几千年前,文字停留在需要使用于,讲学的朝代时期。
譬如“白鸟鹤鹤”中,现代翻译围绕的还是离不开,白鹤二字,可古人的理解却与之大相径庭,“鹤鹤”两个字,表示的就是羽翼洁白的样子,而白鸟就只是普通的白鸟。
此刻鹤字成了形容词,衬托了‘白’字,所以,从前我是你的前缀修饰词,现在你变成了我的一个组词,这也成为冥冥中的极致缺憾。
惋惜的目光从来都是,从旁人面前流露出来的,只有‘画中的人’曾听过一千个人站在面前,解读出一千个迥然不同的意思,没办法,‘画中的人’还是一直存在,合并在一起也最好,分开也没什么。
‘山水人家’的每间房间里,除了双人间的人,总算沉睡,其他房间的客人,都没能良心安好的一夜安眠。
毅力克服不了煎熬,江岫白的门还是被敲响,前来会面的自然不是南脀,笃定江岫白此刻也没睡的,也就只有那位还徘徊在愧疚于别人的元鹤。
渐渐微浅的一声,没仔细,就会错过的胆小试探,完全是黑夜敲醒了江岫白,元鹤那‘蜻蜓点水’根本没起到一点效果。
呜呜沉沉的‘鹤鸣’,江岫白把耳朵贴近也听不明白,含含糊糊,“江---岫---白,你……”
走廊里江岫白疑惑的‘回声’也比发声的人要强烈,以防止真的,不要打扰其他人,元鹤被拽进房间接受‘无奈的慰问’。
“你支支吾吾是要和我讲些什么。”,把人拉进来的人自顾自,倒了一杯水润喉。
唯一的书桌,还有些松弛的凌乱,电脑虽然此时是关闭的状态,但粗糙的嗡嗡声还在发作,就能知道,这绝对是被临时安排的摆式。
直到听到敲门声的前一秒,至少有个人,一直坐在它面前,摆弄它。
除了这些明显的摆件外,一本被倒扣在书桌上的绘画本,引起了刚刚元鹤的注意力。
还没走到桌子前,身躯被横出的一双手抵住,“在楼梯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呼吸过肺的强度以及肺泡收缩的力量,加起来,也比元鹤要强大。
窒息和耳鸣没先来光临,而是出人意料的一句话,震碎了元鹤对江岫白多年的定义,扰乱了思绪的同时,身体不受控制的按照他的命令去办事。
“家里有酒吗?聊聊?”
生死局呀?一位是啤酒二百五十毫升,肉眼可见的皮肤,就能在几分钟内潮红,等等一系列反应的酒精不耐受,大概是肝脏,天生缺少这个过程的酶,没有成功代谢分解酒精,为无害的乙酸。
元鹤就更不用说了,一杯下去,全身反应,可就不仅仅只是,皮肤颜色改变。
还没资格等到酒精被分解的地步,身体自主排异,免疫系统直接激活抗体与你本体对抗,产生过敏反应中最危险的代表,体验喉头水肿带来的窒息感。
得到指示的人,没假装没听明白,竟然打开门,蹑手蹑脚,来到客厅的橱柜里,搬上一小缸阿婆泡的梅子酒。
又原路返回,动作流畅的用手肘打开门,甚至还不忘,顺手取来两个杯子揣在口袋里。
透明玻璃下,一颗颗红梅沉淀在底部,玫红色渗透出来的光线,就这样映在手掌上。
像是每次手掌被你借来遮挡强光时,指缝与边缘较薄的部位,被穿透后,血液散射呈现的样子。
江岫白兴奋的接过元鹤手中的酒缸,迫不及待就要打开闻闻味道,“这是阿婆酿的酒吗?”
“应该是,反正我没喝过。”
早就发现了元鹤口袋鼓鼓囊囊的装了些什么,江岫白摊来手掌,并且掌心朝上,眼神仿佛在说:“拿来吧,我知道你带了杯子。”
元鹤摸摸索索半天,才从兜里拿出两个,不及拇指并拢后,那般大小的杯口,不就是两只小茶杯。
外面的装饰物倒是‘庞然大物’,比内容量还要让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