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阿野只睡了两个小时,他有些头痛,自从加入了无影香后,他贪睡的时间变得更长了,明明已经停药了,犯困却更频繁了。
真是奇怪。
孟阿野掀开被子,现在是傍晚,还不算太迟,他得赶紧去找楚鸣山,已经让他等太久太久了。
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去哪儿?”
孟阿野抬头,翡济正眉目沉沉得盯着他,他吓得一哆嗦,手心仿佛还有余痛。
“回,回去。”
翡济沉默着,也不松手。
“…翡济医生?”
“为什么来这儿。”
“……”孟阿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我就是很好奇…对不起…”
他拉住翡济的袖子,“对不起嘛,翡济。”
“……”
“……记住三天后,我来接你。”
“嗯嗯嗯!我要走啦医生,我朋友还在等我。”
翡济扣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吗?”孟阿野歪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上前抱了抱翡济,“这样可以了吗?”
翡济身体僵了又僵,他扯过床尾的银白渐变色大衣给孟阿野穿上,低声嘱咐,“外面冷,把衣服穿好。”
“哦…”
“我送你出去。”翡济给他找来一双蕾丝边长筒白袜,却没给他穿鞋,之前的那双高跟鞋不知道被他扔哪儿去了,他一把抱起孟阿野,抓起一块白蕾丝头纱罩住他的脸。
“鞋…”
“出去坐车,不用穿。”
孟阿野低低的嗯了一声。
楚鸣山等了很久,安塞尔把他叫到了静思室等候,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像责怪,像探究。
到底怎么回事?
他焦虑地来回踱步。
“鸣山。”
安塞尔开了门,“去后门,你的‘未婚妻’正等着你。”
楚鸣山立刻出门,临走前他向安塞尔主教匆匆道了谢表达了歉意。
安塞尔摆摆手,“今天所有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懂吗?”
楚鸣山凝重地点点头。
他穿过教堂,快步跑到后门。
那个他在藏书地见过的男人正抱着孟阿野等他。
“阿野!”楚鸣山冲过去握住他的手,那里的伤口已经痊愈了,楚鸣山长舒一口气,“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没有。”孟阿野摇摇头,伸出手想让他抱,“翡济?”
翡济搂了搂他才把他交给楚鸣山。
“记住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