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嘴巴微微张开,脑子里一片混乱。
殴打主帅,是打得好?
包庇罪责,是心正?
“可是。。。。。。可是那数万降卒。。。。。。”
朱标艰难地开口,“就这么。。。。。。全杀了,会不会对我朝招降草原部族,带来阻碍!”
“阻碍?”
朱元璋冷笑一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标儿,你还是太嫩了。
草原上,只认拳头,不认道理!
不降,全杀了便是!”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那不是几万只温顺的羊,是几万头喂不熟的饿狼!
今天你心软放了他们,明天他们就能在草原上重新聚起来,再过几年,他们又会来叩咱的边关,杀咱的百姓!
范统杀得好!
朱棣担得好!
给咱省了以后多少麻烦!”
朱元璋站起身,走到朱标面前,拍了拍他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肩膀。
“标儿,你给咱记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底下的人,特别是手握重兵的武将,绝不能让他们拧成一股绳。”
他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地划过那三份奏折,眼神里闪烁着权术的幽光。
“蓝玉能打仗,但野心太大,是个喂不饱的。
咱用他,但也要时时刻刻防着他。
范统那胖子,护食,谁动他的人,他真能跟谁拼命。
这种人,好用,也好拿捏。”
“至于咱那个老四,”
朱元璋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越来越有塞王的样子了。
让他去跟蓝玉斗,去制衡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