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公子像是个清俊正直的,不想竟也有那什么小情儿?不是我说啊,年轻人既然有了家室,就要好好爱护妻子,千万不能……”
“。。。。。。银子不必找了!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楚月安落荒而逃。
小情儿?说谁?
大衍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少室吗?
饶了他吧。
由于楚暮河与吕柚宁婚事的缘故,吕明锐被俘一事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了楚府。
楚府门外本来同样有禁军守卫,不过在楚月安的运作之下,他成功让顾少室同意以丞相之权派人撤围,原因则是……
“因为止心悦丞相,恨不能每日相见,时时陪伴……”
咳咳,拿错剧本了,是这个:
“若是被人发现楚府白止与丞相私通,而此事又被人添油加醋传入陛下耳中,又该如何作想?”
好吧,似乎这个版本也很羞耻。
总之的总之,楚月安如今大多数时间都以白止身份行动,林彻被他派去跟在二哥身边以防万一,仅留季玉心一人留守府中,应对顾少室收拢的那两位“间谍”婢女。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
不是楚月安怀念做女人,而是如今顾少室陆景辞时常因军情会面,防不胜防,他不能赌自己每次都不会被陆景辞发现。
楚月安想着,跨门入了府,守门的小厮睨他一眼,显然对他这个“只会依靠小姐吃软饭”的男人有些鄙夷,从笔间哼出一声,转开脸去,不搭理他,反倒是恰好在前院修剪花枝的管家伯伯对他露出个笑:
“白公子回来了?小姐现在在正厅,可要老奴带您去?”
楚月安心道罪过,骗骗顾少室他还心安理得,可面对从小看他长大的丁叔,他却是良心不安,脸上做过修饰的地方发起烫来,不自觉低下头,温声回绝:
“不必了,丁叔您歇着,我知道路怎么走。”
“你和老奴客气什么!”老管家笑起来,脸上笑出皱纹,“左右短短一段路,我要是走不动这活也不用干了,走,我送你。”
楚月安无法,自是让他陪着,他这才发现,平时看着对下人严厉非常的丁叔,此刻对着他却是和蔼许多,俨然有将他、将“白止”作为半个楚府主人的意思。
楚月安不敢多说,只怕说多错多,两人行至正厅门口,正要告别,只闻丁叔忽然一叹,收了话头,朝他郑重道:
“白止公子。”
楚月安礼貌点头:“管家有事嘱托?”
丁叔盯着他双眼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楚月安被他看得更加心虚,却不能表露,只好微微前倾了身子,以示重视:“您请,止愿闻其详。”
丁叔却并不打算长谈,只是以一种年长者的架势,伸手拍了拍他左肩,以一种不知是喜是忧的语气,半叹半劝地说了句:
“小姐既欢喜你,老奴也算此生不虚,还望你。。。也罢也罢,小止啊,你多陪陪月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楚月安心里一暖。
“自然。”他点头。
我一直在陪着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