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谢云初笑了笑,摇了摇他的衣袖,“那就快些走吧。”
萧骕勾了勾唇角,捏了一诀。
下一秒,他们就一同到了悠然居门前。
先前一战的破坏力极为惊人,光鲜亮丽的酒楼被砸出了好几个大窟窿。
萧骕无言地觑了萧骋一眼,惹得他小心翼翼抖了抖。
“兄长……”
“好啦,你受摄魂草所困,也不是故意的嘛。”谢云初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别太放在心上。”
“嫂嫂,还是你好!”萧骋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大犬。明明也已及冠,是个高高长长的大人了,但在值得信赖的家人面前,他还是那个从未长大的少年。
萧骕看着,心头莫名涌上一阵暖意,他皱了皱眉,对这样陌生的感觉尚有些不太适应。
这几千年来,他也曾两世为人,却还是未能参悟这复杂的七情六欲。天生如此,对于这些跌宕起伏的思绪,他不明白,也从不愿费心去多作了解。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厘清的冲动。
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恨?
什么是高兴,什么又是愤怒?
萧骕的目光看向谢云初那笑得灿如春花的脸,或许,她会很了解。
“看我作甚,走呀。”
谢云初注意到了萧骕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笑盈盈地一把拉过他,朝前走去。
“阿珮!”
一踏进大门,孟荼就像一袭旋风般急匆匆卷了过来。
她拉着谢云初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确认她没再伤情加重后,才幽幽舒出一口气。
“阿荼姐姐,我真的没事。”谢云初笑道。
“都这样昏倒了,能叫没事吗……”孟荼嘟哝道,“可真的吓坏我了。”
“许是那一下接下的力道太大,一时没撑住就晕倒了。”谢云初抱歉地羞赧笑笑,“让姐姐挂心啦。”
“你可真是。”孟荼点了点她的眉心,“下次切不许再这么冒险了。”
谢云初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知道了知道了。”
“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给诸位赔罪了。”萧骋大步往前一跨,当即便恭恭敬敬朝四周行了一礼。
“嗐,清醒了倒是人模人样。”孟荼没忍住调笑了句,转问道,“失控的原因也找到了?”
萧骕颔首,吩咐道,“尽快安排他转世。这两日我们不在地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尽早告知陆随安,他会协助你一起处理。”
“是。”孟荼应了声,迟疑了片刻,她疑惑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