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州大学吗?不对吧?”
“不是,渔城的信诚大学。”想起往事,安遥也不免有点怅然。
付芝意外的:“渔城?所以你家搬到渔城去了?”
安遥点点头,看着烤炉上冒起来的点点火光,淡淡地道:“嗯,当时我姐生了重病,她嫁到了渔城,我姐夫……嗯,就不负责任吧,我姐又死活不肯回翰州,我爸妈只好搬过去照顾她。”
安遥说得轻描淡写,可付芝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令人扼腕的事情,她握住了对方的手,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你回来了真好!那你现在是住在渔城还是翰州?”
“翰州呢,我们有空可以经常约。”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钟德安忽然来了句:“你怎么遇上楚星河的?”
付芝也好奇道:“对哦,楚学霸一直在找你,不过唯独没去过渔城,你们是怎么又遇到了?”
刚才班长就说楚星河之前在找她,奇了怪了,他那时就知道自己得不到白月光,一定要把她找来替代?这人对白月光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我之前就职的公司有个项目跟齐昌银行合作,机缘巧合,见过面。”安遥言简意赅道。
钟德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你家里又发生了变故?你过得不幸福?”
安遥一愣,不明所以:“没有啊,都挺好的。”
钟德安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和他走那么近?他可与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你现在的情况可输不起。”
安遥又是一怔,他说得没错,楚星河确实很危险,可怎么办呢,她好像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也习惯了他在身边,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安心随性,即使他心里住着的是其他人。
她转头看了看远处台球桌旁挥杆进球的男人,他身姿优雅、眼神尖锐、动作利落地连续进了球,赢得围观众人的一阵喝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强大而耀眼,无论得到多大的赞扬,面上却是岿然不动的淡然。
仿佛心灵感应似的,楚星河蓦地扭头看了过来,与安遥四目相接,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安遥的心漏了整整一拍,艰难地从他的目光中回过头来。
付芝看着这一幕,调侃道:“你们俩在一起了?”
安遥喝了口可乐掩饰道:“还不算吧。”
付芝意外的:“你没答应他?”
安遥磕磕绊绊的:“我和他……嗯,怎么说呢,我们之间有其他人,就比较难说清楚的关系……”
付芝叹了口气,道:“安遥啊,楚学霸对你真的没话说,你不要糊涂了,眼前的幸福可要紧紧抓住。”
钟德安则是严肃道:“这我可不同意,安遥你别犯错了,现在拥有的才要好好珍惜呢,至于楚星河这样的人,是水中花镜中月,不是我们伸手就能够得到的,你可要慎重。”
安遥这个正主还没答话,付芝就不乐意了:“钟德安你怎么回事,哪有人棒打鸳鸯的,你日日在医院泡着消毒水,把脑子都泡傻了吗?”
钟德安不客气道:“你才有问题,教唆人违背伦理道德,几个月没见你可长本事了!”
付芝恼道:“什么违背伦理道德,谈个恋爱扯那么远干什么,你这书呆子是不是脑子真有毛病!”
钟德安还想再驳斥她,安遥见势不好,连忙调和:“打住打住!你们俩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火药味十足的,我记得以前大家都挺和谐的呀。”
付芝给了钟德安一记眼刀,不满道:“谁知道他,也不常见面,就算见面没说两句就怼我,没点君子之风。”
钟德安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安遥调解道:“哎呀,别说我了,说说你吧班长,我记得你之前报的是文物保护和修复专业,现在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吗?”
付芝这才脸色缓和,道:“是呀,我在市里的博物馆帮忙修复文物,平时挺清闲,但有新文物转过来时也挺忙,不知日夜连轴转的那种。”
安遥揶揄道:“那谈男朋友了没?还是已经结婚了?”
付芝叹了叹气道:“天天待在博物馆里和些没生命的物件打交道,哪来的男朋友呀。”
钟德安默默道:“我倒是天天和人打交道,也不见得就有女朋友……”
付芝一听又上火了:“你那是儿科,不是小孩就是家长,你和谁谈去啊。”
安遥疑惑道:“你们都有同事吧,难道都禁止办公室恋情?”
付芝皱了皱眉:“可能跟同事天天见面,工作内容又类似,不来电吧。”她说着,看了眼台球桌那边,又道,“楚学霸说郭东雷这二哈有女朋友了,真的吗?”
安遥想起申洋洋与郭东雷的互动,道:“应该是吧。”
付芝失落道:“这人红了就是不一样,好像距离都远了。”
安遥讶异的:“没有啊,东雷还是和以前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终于有其他女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付芝神色落寞地沉默了。